“阳春拜见韩老爷,”彭阳春跟着张馆长走进花厅,先拱手作揖,旋即转身道:“韩老爷,这位就是跟您提过永祥,这位是永祥表弟荣禄。荣禄兄弟说起来真不是外人,他现而今在工部当差,您马上要去署理永定河南岸同知,今后定少不跟荣禄兄弟打交道。”
韩秀峰心想彭阳春为人处世还是蛮精明,请你帮忙同时也不忘帮你介绍今后可能会用得上关系。
“永祥见过韩老爷,韩老爷吉祥!”
“韩老爷,您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没想到韩老爷如此年轻。”
也不晓得永祥是不是因为太穷,连份见面
正说着,小山东掀开布帘跑进来,躬身禀报道:“吉老爷,四爷,张馆长和彭老爷来,还带来两位老爷。”
不用问都知道是那个即将外放去永定河道衙门做都司二等侍卫永祥,吉云飞做得是清贵官,不想掺和这些事,起身笑道:“志行,你忙你,先去后院歇会儿。小山东,等伍老爷和李老爷到跟说声。”
“晓得,他们到就进去跟您禀报。”
会馆翻建好之后,在京为官同乡们走动得是越来越频繁,吉云飞正在等伍老爷名叫伍肇龄,字崧生,四川邛州人,道光二十七年进士,不但样是翰林官,现而今已经做上侍讲学士!
李老爷李品三是正儿八经重庆同乡,老家江津,跟费二爷个县,也是道光二十七年进士。韩秀峰在京城做会馆首事时他在老家丁忧,前天才孝满回京,现而今跟吉云飞样也是翰林院编修。
突破重围,绝处逢生,再裹挟点百姓杀到京城,这城还真不定能守住。
韩秀峰突然有些后悔给老家写信,让琴儿带娃过来团聚,正不晓得说点啥好,大头又忍不住问:“四哥,你刚才咋又给那个笔帖式银子,部费不是已经托张馆长给过吗,还给整整千两!”
“那不是部费,那是引见费。”
“引见也要塞银子?这是皇上要召见你,又不是你请他们帮忙去见皇上!”
这引见费以前好事是不要给,也没这个说法,而是世风日下,变得不管做啥都得塞银子,韩秀峰正不晓得怎跟大头解释,吉云飞低声道:“觐见可不是件小事,人家要先核对履历,核对好之后尚书大人和吏部司官要亲自带领引见。既然别人觐见都给,们自然不能例外,再说这引见费也没多少。”
前天晚上会馆已经给李品三接过风,今天是吉云飞摆既是私宴,也是他们这些翰林聚会,只请敖彤臣和敖册贤兄弟,连黄钟音都没请,所以只有桌,到时候喊韩秀峰作陪。
韩秀峰不想耽误吉云飞宴客,立马起身道:“有请。”
“好咧!”
换做平时,张馆长早掀开帘子进来。但有外人在,而且是帮外人来求韩秀峰关照,所以直到小山东通报完才掀起帘子笑道:“韩老爷,没打扰您吧?”
“没有没有,请请请,里面请。”
韩秀峰笑道:“是啊,两百两而已,给就给。”
大头想想又问道:“四哥,这说你后天早就能进皇宫,就能见着皇上!”
“后天早能见着皇上,不过不是去皇宫。”
“不去皇宫那去哪儿?”
“去圆明园,皇上也就过年那几天住紫禁城,平时大多住圆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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