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打心眼里觉得应该帮张翊国说几句公道话,也不管奏对时尽可能简明扼要规矩,接
“皇上恕罪,臣也不认得胜保大人。”
问三不知,谁都不认得,咸丰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这不是什坏事。毕竟即将编练三营兵是用来拱卫京畿,负责编练这三营兵营官最好谁都不认得,略作沉思片刻又问道:“你在泰州署理过州同,泰州离仪真不远,可认得吴文镕家人?”
“回皇上,臣见过吴家两位老太爷,认得吴大人堂弟吴文铭,林凤祥、李开芳和曾立昌犯扬州时,臣担心吴家老小被贼兵挟持,曾派人跟吴文铭去仪真接两位老太爷,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晚步。据回来人说他们赶到时,吴家庄已被贼兵烧成片废墟,两位老太爷率八十多吴家子弟宁死不降,全部殉国。”
见皇帝若有所思,韩秀峰又凝重地说:“吴文铭从吴家庄回来之后便在臣编练泰勇营帮办营务,亲率三十多名乡勇去大桥镇带袭扰发匪,不但烧毁贼兵囤积在大桥镇粮草,还杀四十多个贼兵。”
“后来呢?”
编练三营兵居然要用半年,咸丰不免有些失望,但想到新任永定河道吴廷栋上折子,想到这三营兵练成之后是用作拱卫京畿也就没说什,而是冷不丁问:“你认不认得六合知县温绍原,他好像也曾在两淮运司当过差。”
韩秀峰没想到皇帝会问这个,顿时意识到皇帝是有心整饬吏治,只是登基就面临民变蜂起之危局,没有时间从容布置,选人用人余地有限,只能以道光朝旧班底来应对,无法改变人才匮乏、文武*员老迈之现状,不然他绝不会记得同样是捐纳出身六合知县温绍原。
“臣不认得,臣署理两淮运副时温绍原早调任六合,署理六合县事。”
“那你有没有见过琦善?”
“臣也没见过琦善大人,琦善大人去年率援军赶到扬州城外时,东犯三路贼兵不敢孤军深入,相继退守扬州。臣在阻截其中路贼兵时腿又受伤,便奉命回海安边养伤边招募青壮复建盐捕营,之后再也没去过扬州。”
“后来臣要回海安养伤,只好把泰勇营托付给盐知事张翊国和吴文铭,再后来他们便在雷以诚雷大人麾下效力。”
想起琦善年前上折子弹劾张翊国,而江宁布政使、江苏按察使和两淮盐运使竟上折子保张翊国,奏请让张翊国留在扬州效力,咸丰下意识问:“你认得张翊国?”
“臣认得,他曾跟臣道坚守过万福桥。”
“张翊国会不会打仗,是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皇上,张翊国会不会打仗臣不敢断言,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在臣率千乡勇赶到扬州城东万福桥时,他已经跟副将朱占鳌在扬州城西长春桥阻截过次,扬州城内文武*员几乎全望风而逃,就他们二人挺身而出。”
咸丰这才想起眼前这位腿上有伤,下意识问:“伤有没有养好?”
韩秀峰不敢信口开河,急忙道:“托皇上洪福,臣伤已痊愈。”
咸丰本打算让韩四站起来回话,以示恩宠,但想到韩四腿伤已痊愈,而且让他站着奏对不合规制,干脆打掉这个念头,想想又问道:“那你认不认得吴廷栋?”
“臣不认得。”
“胜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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