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山厅、北岸厅、南岸厅、三角淀厅和都司署。”看着韩秀峰若有所思样子,崔浩眉飞色舞地说:“永定河流经顺天府十几个州县,要是沿河两岸州县全归河道衙门管辖,那顺天府就没几个州县!加之那些州县赋税钱粮和刑名词讼,又要按例归顺天府分设南路厅、西路厅管,为避免权责不清,朝廷便将沿河两岸划归河道管辖。”
“那又怎样?”韩秀峰好奇地问。
“所以石景山厅同知、北岸同知、三角淀厅通判和东翁您都有属官,其中石景山厅同知属下有个巡检和个外委,巡检专责掌管石景山厅所辖河段两岸治安,外委分防石景山河段两岸汛地。赋税钱粮和刑名词讼跟地方上州县样,统归正印官也就是石景山同知老爷管。”
“北岸厅和南岸厅呢?”王千里也忍不住问道。
“北岸厅所辖河段两岸军民和田地样归北岸厅同知老爷管,管地方虽跟石景山同知老爷差不多大,但不像石景山厅同知老爷所辖全是山地,不但所辖田地多,而且辖下军民也多。”
第二天早,韩秀峰跟前来送行同乡好友道别,带上众人分乘六辆马车赶到城外与陈虎等老泰勇营兄弟汇合,然后又雇几辆马车绑上行李,浩浩荡荡地前往固安上任。
文武*员在京城,个比个低调,许多文官连轿子也不坐,不管去哪儿要雇车要干脆步行。但出京城,却变得个比个威风,要是出行没仪仗真会被人笑话。
韩秀峰出行是既不乘轿也没人在前头敲锣打鼓清道,甚至连举肃静回避牌和打伞人都没有。晓得内情知道他是官,不晓得内情以为这是支商队呢。
崔浩觉得有些奇怪,见随着马车颠簸靠在车厢壁上摇摇晃晃韩秀峰和王千里若无其事,也不好开口问,只能小心翼翼地找话说。
“东翁,学生昨天下午打听下,原来永定河道是个大衙门!”
崔浩顿顿,接着道:“所以北岸厅同知老爷有涿州通判、霸州通判,武清县北上汛主薄、武清县北中汛主薄、良乡县丞、固安县丞和子牙河巡检七个属官。北岸厅所辖河段离道署近,两岸汛地统归北岸守备分防,不像石景山厅还要专设个外委。”
韩秀峰反应过来,不禁笑问道:“这说是把沿河两岸那些村庄和军民人等,从顺天府各州县划归河道衙门治下。涿州通判也好,霸州通判也罢,包括武清县主薄和固安县丞,其实跟涿州、霸州、武清、固安没任何关系,其实全是河道衙门*员。”
“正是。”
“北岸厅管得地方真不小,不然用不着那多属官,南岸厅呢?”
“据学生所知,以前有霸州州同、涿州州判和宛平、良
“是吗,究竟有多大?”韩秀峰睁开双眼问。
崔浩如数家珍地说:“据说道署设吏、户、礼、兵、刑、库、工案、工算、兵算和承发十房,每房设典使两人,领工食银书吏更多,连同两个巡捕官和皂、快两班衙役,整个河道衙门光领朝廷官俸和工食银就多达近两百人。”
“近两百人也不算多,毕竟那是道署。”韩秀峰笑道。
崔浩连忙道:“东翁,学生说只是道署,并没把道署辖下那五个大衙门算进去。”
“哪五个大衙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