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刚才能那咄咄逼人?”
“算算,不说也罢,毕竟不管怎说吴大人也好你也罢,全是为办差。”
韩秀峰忍不住问:“石叔,吴大人会不会生气?”
“你说呢?”石赞清长叹口气,忧心忡忡地叹道:“凌汛将至,沿河大堤竟坍塌二十多处,春汛这关本就不好过,你小子还跑来添乱,换做谁,谁也不会高兴。”
“可是……”
吴廷栋想想,又起身道:“要不这样,本官拟份命陈崇砥帮办营务公文,你并带去,免得名不正言不顺。”
“谢吴大人,那下官先告退,先去外面候着。”
吴廷栋不太喜欢韩秀峰这个来就不依不饶要钱粮下属,但不等于他不近人情,边往外面走边头也不回地说:“外面那冷,就在这儿等着吧。你跟次臬兄也算老相识,正好跟次臬兄叙叙旧。”
“志行,公务再急也不急这会儿。”石赞清起身把吴廷栋目送从正厅,回头苦笑道:“你说哪有你这样,来就跟上官要钱粮。这是遇上吴大人,要是换个不好说话上官,这南岸厅同知真署理不几天!”
“石叔,天地良心,真不想强吴大人所难,这是实属无奈。”韩秀峰回头看眼,又愁眉苦脸地解释道:“不管石叔您信不信,真没想过要来做这个南岸同知,是稀里糊涂地被赶鸭子上架,稀里糊涂地署理上永定河南岸同知这缺。”
着头皮道:“既然道署实在周转不开,那下官就领些空白部照。”
“这就对嘛,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吴大人,石同知,下官还有事。”
“何事?”
“下官回京时从上海带来二十个随员,他们不是下官家人,全是署理两淮盐运使兼分巡淮扬兵备道郭沛霖郭大人校拔武官,其中有个千总,两个把总,四个候补千总,八个候补把总,另外几个不是外委就是额外外委……”
“别可是,去外头候着吧,等拿到命陈崇砥帮办营务公文就赶紧去南岸厅上任,河务耽误不起,你只
“信,可相信又有何用!”
“您是长辈,是您晚辈,您可以帮跟吴大人说说好话。”
“想让帮你,那你可曾想过帮帮吴大人和?”石赞清恨铁不成钢地瞪他眼,坐下来不快地说:“志行,你来做这南岸同知虽是奉旨练兵,但不管怎说你韩志行终究是河道衙门官,身为河员又怎能不想想河务?”
“石叔,倒是愿意为吴大人和您分忧,可皇上拢共就给半年时间,要是半年内练不出千五百能上阵杀贼兵,皇上就要拿是问!”
“半年时间?”
不等韩秀峰说完,吴廷栋便口答应道:“这件事彭大人在公文里跟本官说,你回头拟份名册,附上他们履历,并交给兵房办理。”
“谢吴大人成全。”
“还有别事吗?”
见吴廷栋端起茶杯准备送客,韩秀峰急忙道:“还有就是粮官何时能到任。”
“河营粮官人选本官不但早想好,而且人此刻就在南岸厅。他姓陈,名崇砥,福建侯官人,举人出身,现而今是钦加从五品衔候补知县。由于南岸同知卸任后时半会儿间没更合适人选去署理南岸同知,本官便让他去护理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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