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学生晓得另起炉灶重新招募好,毕竟自个儿招募人用起来顺手,可原来那些官兵不是想裁撤就能裁撤,想遣散便能遣散掉。尤其那些个武官,不管怎说他们也全是朝廷命官!”
“不用他们不意味着要裁撤遣散,静海战事正紧,僧格林沁和胜保三天两头上折子奏请朝廷给他们调援兵,们大可借这个机会打发原来那帮丘八去胜保大人麾下效力。老老实实去自然好,要是不老实不想去那就违抗军令!”
崔浩大吃惊,怎也没想到面前东家竟如此
见王千里起身就要去传话,崔浩忍不住提醒道:“韩老爷,这做不合适吧?再说您初来乍到,河营究竟什情形总得找人问问,不问清楚接下来怎整饬?”
“德忠兄,你是说应该见见那两个武官?”
“学生以为还是见下好。”
看着崔浩小心翼翼样子,韩秀峰不禁笑道:“德忠兄,看来你对绿营情形不太熟悉。这说吧,从来没指望过河营能整饬好,既然指望不上又何必耽误那功夫,所以不见也罢。”
“不整饬河营,兵从哪儿来?东翁,学生晓得河营定没千五百兵,但就算那些丘八吃空饷,只要凑凑怎也能凑五六百人,有五六百人总比个都没有好。”
南岸厅衙署在祖家场村村口,门口样有个大校场,样坐北朝南,样是里外三进大宅院,门口样架着面用来让百姓鸣冤大鼓,唯与道署不同是,规模没那大,只有道仪门,大堂两侧配房加起来也只有十二间。
院子里灯火通明,先步赶回来陈崇砥正忙得焦头烂额。
韩秀峰不想给他添乱,跟着他家人径直步进内宅,先在间小书房歇息。大头、陈虎等老泰勇营兄弟顿时忙碌起来,先是把洋枪火药和铅子卸下车往库房搬,搬完再搬行李。翠花和任钰儿帮着收拾屋子,帮着铺床单被褥。
王千里和崔浩都没带家人,不过他俩行李也不多,找两间屋放下行李,自个儿动手铺下床,便不约而同赶到书房听用。
没想到刚走进书房,就见吉大拿着两份履历跑来禀报。
“别说他们顶多能凑五六百,就算能凑千五百兵,样是个也不会要。”想到他既然问到这些,韩秀峰干脆放下茶杯道:“们要是敢用命能打仗兵,不是凑人头。所以接下来个月得让你和千里受点累,带上陈虎他们去十里八乡招募青壮,刁*耍滑不要,只要身家清白老实可靠。”
“另起炉灶重新招募编练,原来兵个也不要?”
“你以为呢?”
“那原来都司、守备、千总、把总等武官呢?”
“也不要。”
韩秀峰接过履历凑到蜡烛下看眼,又顺手还给他:“不见,就说本官路鞍马劳顿,已经歇下。要是有啥公务,让他们明儿个来大堂上说。”
“遵命!”
吉大接过履历走,王千里便好奇地问:“四爷,谁啊?”
“个候补千总和个把总,这晚,有啥好见。”韩秀峰端起杯子喝口茶,轻描淡写地说:“千里,你出去跟陈崇砥说声,原来那些杂役有个算个也全遣散掉,今儿晚上吃干粮,不用置办啥子酒席,也不用人烧饭。”
“好,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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