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虽多点,但还没滥。”吉云飞喝完杯中酒,放下杯子道:“至少能获赐勇号文武*员全有军功,包括那位同僚袁保恒,不全是靠他爹,据所知他现而今是真投笔从戎,每次上阵都是身先士卒。”
韩秀峰虽从未见过袁保恒,但不止次听说过袁保恒大名,他爹是现而今在安徽平乱兵部侍郎袁甲三,自幼在他爹调教下苦读孔孟,兼修武学,十三学书,十五学剑,二十岁中举,二十五岁中进士,跟吉云飞样官居翰林院编修。
他两年前告假送亲回籍,转赴安徽看望统兵剿捻父亲袁甲三。袁甲三那会儿正愁手下无人可用,便奏请朝廷将他留在军中效力。此后发不可收,他不但率兵解亳州之围,又连拔白龙王庙、寺儿集、稚河集等捻军据点,现
韩秀峰接到获赐巴图鲁勇号谕旨和兵部公文已是三月十八,谕旨是吴廷栋亲自赶到河厅宣读,兵部公文也是吴廷栋亲自送来。
只不过获赐勇号也好,奏请让兵勇效力五六年就解甲归田被兵部驳回也罢,韩秀峰并不意外。因为早知道这两个消息,并且消息是翰林院编修吉云飞亲自送来。唯意外是,吴廷栋竟带来三个武官。
个叫佟春,出身正黄旗,年纪虽不大,才二十,当兵吃粮日子却不短,从履历上看他十岁那年就被挑补为西山健锐营养育兵,先是习练马步射,后来习练长枪。也不知道是武艺确实得,还是走谁门路,年纪轻轻就做上正六品骁骑校,现在更是升从五品,拿着八旗都统衙门官凭来河营署理协办守备。
个姓杨,名德彪,二十八岁,行伍出身,老家沧州,原来是宣化镇怀来城守营把总,因年前随纳尔经额赴河南剿贼有功,赏正六品顶戴,调河营充任千总。
第三位就有点意思,姓关,名鹏程,字雅轩,年纪也不大,今年才二十四岁,涿州人,武举出身,可怎看怎也不像涿州人,更不像个武举人。开口便能听出是湖广那带口音,矮矮瘦瘦,白白净净,举手投足都文绉绉,整个如假包换读书人。跟斗大字不识箩筐杨德彪样,是拿着兵部官凭来河营做千总。
虽然有些意外,但想想韩秀峰又觉得这切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河营原来那些守备、协办守备和千总、把总全被打发去静海效力,现在另起炉灶重新招募青壮编练,不能只有兵勇没有官。固安距京城这近,河营各级武官皇上尤其兵部更不可能任由吴廷栋或他韩秀峰来校拔。
想到这些,韩秀峰也就释然,送走吴廷栋便让永祥先带他们去安顿,自个儿却像没事人般回到二堂左边花厅,跟来固安已有两天吉云飞接着吃酒。
花厅里没外人,吉云飞没啥好担心,放下酒杯笑道:“这就巴图鲁,要是早几年,能获赐勇号真是天大殊荣,甚至能把勇号当名字使,可现而今这勇号是越来越不值钱。”
韩秀峰禁不住笑道:“自刘存厚获赐勇号以来,虎坤元以守备赐号鼓勇巴图鲁,僧格林沁赐号湍多巴图鲁,绥远将军托明阿赐号西林巴图鲁,连您那位翰林院同僚袁保恒都赐号勒伊勒图巴图鲁,再加上韩四,想想巴图鲁勇号皇上这段时间赏赐是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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