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韩秀峰不无尴尬地说:“做人要有个好名声,做官样要有个好官声,到任以来是怎整饬河营,怎管束家人,那些士绅全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觉得韩秀峰是个做事。更重要是,他们很清楚长毛真要是突破重围杀到永定河边,光靠他们自个儿是保不住身家性命。想守住房屋田产只能帮同官兵坚守,想携全家老小逃往京城避祸,样得看韩秀峰同不同意!”
吉云飞反应过来:“房屋田产全在这儿,那些士绅是想去京城避祸又故土难离放不下。想坚守又是盘散沙缺个主心骨。加之你身为领兵官河同知,本就肩负扼守永定河之责,长毛真要杀到这儿,你以防范*细为由不许军民人等过河,他们就过不河,就去不京城!所以只能听你,也只能靠你?”
“话虽这说,可事实上永定河那长,他们真要是想渡河去京城避祸,就算想堵也堵不住。说到底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都晓得长毛真要是能杀到永定河边,样能攻占京城,他们就算躲进京城也没用。”
“原来如此,”吉云飞微微点点头,想想又问道:“他们有没有说出多少人?”
“直隶啥都缺,唯独不缺人,只要想要,千五百兵三五天内便能招齐,可现在就那点钱粮,下子招那多让人家吃啥喝啥?所以只能边想法儿筹钱粮,边招兵,有多少钱粮招多少兵。”
而今在胜保麾下效力。
事实上也正因为有吉云飞跟袁保恒是翰林院同僚这层关系,韩秀峰才敢让王千里和陈虎等亲信率兵去胜保那儿效力。据说胜保很器重袁保恒,王千里等人有袁保恒关照,至少不会被胜保派去当炮灰。
想到这些,韩秀峰放下筷子道:“千里来信,说不但见着袁保恒,并且接下来个半月就听袁保恒号令,不但不用为粮饷发愁,还在袁保恒关照下从总粮台那儿领十杆鸟枪和五十面盾。”
“所以说你无需为他们担心,别同僚不定会给吉云飞面子,但袁小午定会给,将来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下,等见着你就晓得他为人咋样。”
“谢。”
“难为你。”
“算不上难为,比起在泰
“举手之劳,有啥好谢。”吉云飞摆摆手,好奇地问:“志行,你刚才说只让王千里他们在静海效力个半月,可现而今你手下就永祥和吴廷栋刚带来那三个武官,个兵勇也没有,等王千里他们效力期满你派谁去静海轮换?”
“博文兄,这会儿手下没兵,不等于过几天也没有。实不相瞒,附近那些士绅这些天没白拜访,以诚待人,人家也给几份薄面。只要拜访过都答应,再过三天便送庄里子弟来效力。”
“那些士绅这好说话?”吉云飞将信将疑。
韩秀峰边帮他斟酒,边微笑着解释道:“博文兄,您是没四处转转,不晓得附近那些庄镇情形。长毛从江宁口气杀到直隶,皇上担心,满朝文武担心,他们样担心。这些天拜访那些士绅几乎全在做防备,不但呈请州县正堂让他们办团练,甚至建堡筑垒,打算坚守。”
吉云飞从未做过父母官,也没领过兵,真不懂这些,沉吟道:“这还真听说过些,可他们又凭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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