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暗笑他终究年轻,真是个沉不住气,回头道:“韩老爷体恤下属,不
“粮官,”千里做官只为财,永祥岂能不晓得他在想什,意味深长地说:“粮官姓陈,叫陈崇砥,是吴大人派来。河营原来那些书办,现而今全归陈崇砥管。往来公文、钱粮账册和军需报销这些事,概不用你操心。”
佟春哭笑不得地说:“吴大人管得也太宽吧!”
永祥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也没什不好,你想想,不用管那些烦心事,你便可心意练兵。”
“韩老爷呢,韩老爷住哪儿?”
“规矩是韩老爷立,韩老爷自然要以身作则。”永祥抬起胳膊指指离村口不远个院子,微笑着解释道:“韩老爷现在虽住河厅,但过几天也会搬出来。听说家眷要来,那院子就为跟家人团聚。”
样儿,家人能不去就不用去,女眷更是不能去。”
佟春好不容易谋个协办守备缺,本以为到任之后能有自个儿衙署,结果却要租低矮民房住,越想越郁闷,禁不住问:“韩老爷立规矩,韩老爷规矩再大还能有朝廷规矩大?”
“佟老弟,这儿是河营,不是西山健锐营!至于韩老爷立规矩,皇上说不违制那就不违制。”
“皇上也晓得?”
“这是自然。”
“那韩老爷管不管钱粮?”
“韩老爷自然要管,不过韩老爷也只会管粮饷军需能不能支应得上,只会管陈崇砥和陈崇砥手下那帮书办有没有贪,其它事应该不会过问。”
“姓陈要是把钱粮贪怎办?”
“姓陈真要是敢贪没钱粮,韩老爷自然会去找吴大人理论,吴大人要是不给个说法,韩老爷可以具折参奏,奏请皇上治他们罪。”在宫里当差不晓得吃多少苦永祥,早看这个年纪轻轻就做上从五品协办守备佟春不顺眼,想想又轻描淡写地说:“其实老弟没什好担心,那多人盯着呢,借陈崇砥几个胆也不敢贪没粮饷。”
佟春怎也没想到借那多银子去打点,结果竟谋这个点油水也没有差事,再想到债主是跟着道上任,这会儿正在那个低矮院子里等消息,急切地问:“永祥哥,吴大人和韩老爷不让们管钱粮,们日子怎过,就靠那点官俸怎活?”
永祥在京城时家还没现在租小院儿好,何况不管有什事大可去都司署办,都司署内宅依然空着,在家呆烦想去歇息就去。更重要是把河营带出新气象皇上定很高兴,到时候自然少不他这个都司分功劳。
想到这些,永祥接着道:“佟老弟,俗话说入乡随俗,有些事不习惯也得习惯。比如们河营,其实跟河标差不多,接下来要设左、中、右三营,等兵勇招齐操练好,能战之兵不比你们健锐营少。”
“可兵呢,怎个也没见着。”
“兵过几天就有,”永祥笑笑,边走边说道:“你既然来,估摸着韩老爷会让你统领营兵,不过在这儿做营官跟在健锐营做营官不样,你只要领着兵勇们操练,等兵练成将来只要领着兵勇们上阵杀贼,钱粮也好,军需报销也罢,甚至连军纪都无需你操心。”
佟春愣住,愣好会儿才苦着脸问:“营官不管钱粮,谁管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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