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门边那个汉子反应过来,急忙上前躬身道:“得辉拜见韩老爷!”
“顾……顾兄免礼,顾兄请起。”
“韩同知,得辉跟下午挨过你板子那个千总样也是武举出身,曾在宣化镇领过几天兵,后来因为得罪上官被夺职,流落到京城。见他为人还算忠厚就收留他,直留在身边做亲随。不过到河营他就是你部下,要是兵领得不好,或把差事给办砸,该怎责罚就怎责罚,不要给留面子。”
“瞧大人说……”
“志行老弟,
“又来,有事说事,别总是把谢挂在嘴边。”
“下官遵命。”韩秀峰不无尴尬地笑笑,接着道:“再就是河营全是步兵,没有马兵。要是在泰州,就算给马下官也不会要。但这是直隶,尤其顺天府这带,真是马平川,而行军打仗讲究是兵贵神速,要是没支马队,将来真要是有战事,下官担心会延误战机。”
“这好办,马兵比炮手好找,”肃顺权衡番,抬头道:“明儿回京就帮你们求求皇上,看能不能从刚调入关察哈尔马队中调哨马兵编入河营。”
“太好,有哨足够!”
看着韩秀峰欣喜样子,肃顺不禁笑道:“只是这来钱粮又不敷。”
可绿营兵制是顺治朝时定下来,现而今两银子远没那会儿值钱。”
肃顺并不认为陈崇砥是在狮子大开口,因为他样觉得朝廷兵制已经应付不现而今局面,只是想改兵制谈何容易,别说他就是皇上也有心无力。
再想到时半会间帮河营找三万两有点难,肃顺沉吟道:“要不这样,明儿个回京之后帮你们求求皇上,看能不能想法儿先帮你们筹万五千两。至于剩下万五千两,等到下半年再想办法。”
“谢大人!”韩秀峰连忙拱手致谢。
“刚才都说,这是份内之事,不用谢,”肃顺摆摆手,接着道:“韩同知,钱粮事暂且这样,你刚才说缺人,这就有些奇怪。刚才也在外头看会儿,这兵应该不难招。”
韩秀峰挠挠脖子正不知道该说点什,肃顺接着道:“不过就像你刚才在校场上说,皇上不差饿兵,朝廷钱粮就算再紧也不差这点。”
“下官定好好练兵,绝不负皇上厚望,绝不负大人片良苦用心。”
“晓得就好。”肃顺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转:“韩同知,你刚才说新任协办守备佟春告病,佟春这病左营就缺个营官。要不这样,留下个人在河营效力,兵部那边公文回京之后再补办,你意下如何。”
“千军易得将难求,下官正为缺个营官发愁,大人能派人来下官求之不得!”
“那就这定,”肃顺立马抬头道:“顾得辉,还愣着做什,还不赶紧来拜见韩同知?”
“禀大人,下官缺不是般兵,而是会放炮并且打得准炮手。”
“河营有炮?”
“皇上前些天刚命工部拨给河营十尊新铸劈山炮,下官现而今是有炮却没炮手。”
“健锐营、骁骑营虽废弛,但据所知炮手倒是有几个,每年还都操练,回京之后帮你问问,看能不能派几个过来教授那些新招兵勇放炮,要是能调河营更好。”
“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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