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晓得,来前爹说,王家虽算不
“别急着谢,有句话得说在前头,投军你们便是朝廷兵勇,就得听上官号令,就得守军纪营规。要是不听上官号令,或犯营规,到时候别怨不念同乡之谊,别怨挥泪斩马谡!”
“四爷放心,小打死也不敢丢您脸。”
“好,起来吧。”
古榫和郑元宝样想建功立业,但他俩打小听柱子,不约而同朝柱子看去,柱子意识到不能再不开口,小心翼翼地说:“四哥,六哥和猴子都不怕,有啥好怕,你让也去做斥候吧。”
韩秀峰晓得他想出人头地,晓得他不想让幺妹儿抬不起头,但韩秀峰更不想让堂妹守活寡,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柱子,说你别不高兴,老六和猴子做得斥候,你不定能做得。不过你家几代仵作,想出人头地只有豁出去搏军功这条路,你和小虎、铁锁还有古榫、元宝道去中营吧,先跟着习练单刀长矛武艺,等练差不多留在身边,做亲随。”
拼命,坚守住万福桥,保住泰州、盐场和通州(南通)等地方;好不容易做上两淮运副,奉命去上海办差,又遇上会党作乱……志行,在看来这就是九死生,你和大头能有今天实属不易!”
“铁锁,和你大头哥容不容易,你爹最清楚。”韩秀峰看着余有福,意味深长地说:“你爹曾跟道查缉过私枭,个晚上就战死战伤几十号人!九死生活下来那些人,后来大多成乡勇,跟道去坚守万福桥,现在仍活着据所知已屈指可数。”
“那会儿不觉得怕,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余有福苦笑道。
韩秀峰点点头,接着道:“总之,想建功立业,想混个官半职,说难也不难,只要有战功校拔个把总甚至千总都不是事。而战功从哪儿来,说到底就是杀人,杀人其实也不难,刀砍下去,矛捅下去,贼兵就死,难是怎活下来!”
姜六是走投无路才来投奔,早豁出去,竟噗通声跪下道:“四爷,真不怕死,富贵险中求,求四爷给小个建功立业机会。”
想到打架真打不过姜六,跑路真跑不过猴子,柱子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全听四哥。”
“四哥,呢?”王贵生忍不住问。
“贵生,你是读书人,还是监生出身,能说会道,能写会算,去做兵勇太委屈。你要是愿意,待会儿就送你去陈老爷那儿听用,帮着办理营里钱粮。”
“愿意愿意,谢四哥。”
“刚才在桌上跟你们说过,河营不是般绿营,营里不管有啥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皇上耳目。所以在河营建功立业容易,想发财很难。”
“四爷,也不怕,求四爷赏口饭吃!”猴子见大头竟成正六品千总,羡慕得要死,也跟着跪求起来。
“你们真不怕,真想好?”
“真不怕,小真不怕,求四爷收留!”
想到眼前这两位在鱼龙混杂朝天门码头混那多久,沦落到现而今这步田地,跟自个儿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韩秀峰沉吟道:“河营最凶险也最容易建功立业差事当属做斥候,你们二人既然决心已定,待会儿就差人送你俩去斥候队。”
“谢四爷收留,谢四爷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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