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低声问:“千里不打算回来?”
“他问意思,
杨德彪也反应过来,忍不住问:“韩老爷,王老爷有没有往回捎信,晓不晓得他那边现在情形?”
“信倒是让铺司兵送回来几封,他那边正在筑土墙围堵。刚开始几天还好,只病死两个,还有个兵勇在取土筑墙时不小心摔伤。只是好景不长,前些天长毛不晓得吃错啥药,居然想从他们围堵那段突围。他们仓促应战,虽在附近同僚协助下最终击退长毛,但死伤惨重。”
“死多少,伤多少?”
“战死三十八个,伤五十二个,其中有半是重伤,不晓得能不能救过来,趁乱跑掉更多。拢共去三百六十多人,现而今只剩下百四十个。”
“千里没事吧?”永祥急切地问。
。
“骗你做啥子。”韩秀峰笑看着众人解释道:“天底下那多衙门,们几个能在同个衙门当差也是缘分,等将来上战阵就是过命交情!说句晦气话,韩秀峰要是殉国,妻儿老小就得仰仗几位帮着照应。你们哥儿几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妻儿老小韩秀峰样要帮着照料。”
杨德彪没想到韩秀峰请他们吃酒是因为这个,立马抱拳道:“韩老爷,德彪能遇着您这样上官,真是八辈子修来福分。将来真要是有战事,河营真要是上战阵,杨德彪真要是运气不好战死沙场,也只会死在您前头,绝不会死在您后头!”
“瞎说什!”永祥踹他脚,回头道:“韩老爷,您吉星高照,福大命大,就算上战阵您也不会有事。不但您不会有事,们几个样不会有事。”
杨德彪反应过来,急忙道:“对对对,不会有事。”
“千里受点伤,没大碍。”
“陈虎兄弟呢?”
“陈虎也受点伤,也没大碍,事实上要不是陈虎等人死战,千里这次恐怕真会凶多吉少。”韩秀峰紧攥着拳头,阴沉着脸道:“原来那些个守备、协办守备和千总、把总,除张贵有个算个全望风而逃,上午刚陈请道署给附近各州县发海捕文书,倒要瞧瞧他们能跑到哪儿去!”
“太可恶,竟敢临阵脱逃!”
“他们不会有好下场,们还是说说眼前事吧,千里在信里说他熟悉那边情况,跟僧王和胜保大人那些幕友,以及总粮台都能说得上话。他要是就这回来,你们过去之后不但人生地不熟,甚至连粮草都会没着落。”
“想平平安安就得好好操练,”韩秀峰看着刚吃完饭,正东倒西歪坐在校场上歇息兵勇,意味深长地说:“们现而今多做点准备,将来上战阵就能多分胜算。所以操练绝不能懈怠,这既是为们自个儿,也是为报效朝廷。”
“卑职遵命!”
“韩老爷,卑职这就去喊他们起来接着练!”
“再急也不急这会儿。”韩秀峰示意他们坐下,随即话锋转:“诸位,过两天就要去涿州、霸州和武清等地方招募第二批兵勇,确切地说应该是第三批,因为已经有批在静海效力,等第三批兵勇入营,眼前这批就得去静海。”
永祥猛然意识到韩秀峰为何要请他们吃酒,下意识道:“韩老爷,这次让领兵吧,让去接替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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