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别事,真只是聚聚?”永祥将信将疑
“行,待会儿就让翠花和幺妹儿去打点酒买些菜。”
正说着,翠花和任钰儿走进来。
见着任钰儿,小家伙就放下风车露出笑容。
费二爷和余有福去京城,任钰儿也由此变成“教书先生”,不过她教狗蛋方式跟费二爷不样,从不用戒尺吓唬,而是陪狗蛋耍,给狗蛋讲故事,然后再哄着狗蛋背三字经、百家姓。
她很用心,狗蛋很喜欢她,见着她就喊姑姑。
韩秀峰跟琴儿别三年多,好不容易团聚,照理说应该在家多陪陪妻儿。可想到营里不管发生大事小事,都逃不过皇上耳目,韩秀峰只能该干啥干啥,每天早出晚归。
本以为琴儿会抱怨,没想到她不但没抱怨,反倒跟永祥媳妇和永祥那三个弟妹打得火热,昨天中午甚至把杨德彪媳妇也叫上,在家烧大桌子菜,给前天下午刚从京城赶来顾德辉妻儿接风。
直到刚才吃饭时跟变着法打听婚事咋安排幺妹儿闲聊,韩秀峰才晓得原本深居简出妻子已变成如假包换官太太,在巴县老家时没少跟县太爷夫人、府台夫人甚至道台夫人走动,所以到固安就学着道台夫人帮着拉拢永祥、杨德彪和顾德辉等人家眷。
韩秀峰越想越好笑,不禁看着抱着狗蛋刚走进来妻子问:“琴儿,陈崇砥家那口子是不是来过?”
“来过,大前天上午来,还送来匹缎子,说是给狗蛋做身衣裳。”琴儿放下小家伙,端起幺妹儿刚盛好粥,边喂着小家伙边笑道:“晓得人家送东西不能乱收,就挑匹从老家带来蜀绣,让觉明送去当作回礼。”
琴儿比谁都望子成龙,见娃这喜欢任钰儿,而且娃这两天学得是比以前好,也爱屋及乌跟任钰儿更亲热,忙不迭搬凳子擦桌子,招呼任钰儿吃饭。她们能和睦相处,韩秀峰很高兴,又聊几句便从墙上摘下牛尾刀去河厅大堂。
写几封书信,让崔浩赶紧送去,又走进陈崇砥公房说好会儿话,直忙到午时才赶到校场跟兵勇们起吃捎午。
听说晚上有酒吃,永祥忍不住笑道:“韩老爷,您怎不早说,早说刚才就少吃两块饼!”
“是啊韩老爷,哪有您这样,非得等们吃饱喝足才说。”杨德彪也是个性情中人,禁不住跟着开起玩笑。
“要是早说,你们个个存肚子,到时候还不把给吃穷?”韩秀峰笑骂句,起身道:“今儿晚上是家宴,就是聚聚,人到就行,不许带啥子礼,带别怪扔出去。”
“咱家还有蜀绣?”
“你是不在家不晓得,家里人情往来多着呢!爹在家顾不上干别,整天净忙着迎来送往。”
“也是,虽不在家,但这人情往来不会少。”韩秀峰抚摸着吃饭还忙着玩风车小家伙,沉吟道:“琴儿,你倒是给提个醒。要不是你,差点忘永祥他们家眷尤其家人,要不这样,你帮着张罗两桌酒席,桌摆在外面,请陈崇砥、永祥、杨德彪、顾德辉和崔浩,桌摆在里头,请陈崇砥和永祥家眷。”
“早该请,”琴儿嫣然笑,想想又问道:“四哥,你打算啥时候请?”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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