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正准备出去看看谁来,就听见陈虎在外面喊道:“四爷,四爷在吗,回来!”
“在在在,赶紧进来!”
陈虎把缰绳交给守在门口葛二小,匆匆跑进来跪禀道:“四爷,王老爷让小赶紧回来给您报个信,王老爷让您别担心,大头哥和刚去柱子、小虎等兄弟都挺好。”
“信呢?”韩秀峰急切地问。
“这儿呢。”陈虎急忙从怀里取出信,爬起身擦把汗,旋即躬身给费二爷行礼,这才接过费二爷递上茶咕噜咕噜牛饮起来。
“找彭大人!”
“去求彭大人更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
“彭大人那会儿之所以举荐,那是给许乃钊许大人面子,并且吴廷栋又正好奏请整饬河营,可以说是顺水推舟。换句话说,人家跟本就没啥交情,给许大人面子,帮过次,但不会再帮第二次。更何况现在好好,也不需要他关照。”
“不求人关照,难不成就这做个有名无实南岸同知兼河营营官?”
情,报你恩。”
“照理说他应该会把大头他们带回京城,就算带不去步军统领衙门,也会帮着把人给带回固安。但阜城那边终究是胜保说算,他究竟能不能帮上这忙心里真没底。”
“不是还有王千里吗,估摸着应该没啥事。”
“但愿吧,反正坐这儿干着急也没用,”韩秀峰回头看看身后,又低声提醒道:“二爷,这些事您老晓得就行,千万别告诉幺妹儿和翠花,不然她们不晓得会担心成啥样。”
“不会乱说,只是……只是……”
韩秀峰正为在阜城阵前效力大头等人担心,顾不上问陈虎饿不饿,有没有吃饭,就这拆看起王千里信。
不看不知道,看不
“二爷,您老没入仕,不晓得官场险恶,反正是觉得有名无实没啥不好。”韩秀峰转身看向搁在书架上那个木匣,喃喃地说:“像这样出身能做到正五品同知已经很不容易,想跟吴廷栋那样做道台甚至臬台很难,就算能做上也得靠军功。但想立军功哪有那容易,搞不好真会壮志未酬身先死。有家有婆娘有娃,可不想再以身犯险,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最好。”
想到木匣里册子上记录那四十多个名字,费二爷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也是,平安就是福,宁可做这个有名无实太平官,也不能以身犯险去搏啥子军功!”
“不说这样,二爷,下午打算去东湖转转,您老愿不愿道去散散心?”
“好啊,直想去见识见识固安东湖西湖,再说娃们有钰儿帮着教,有是空。”
正说着,外面传来阵急促马蹄声。
“只是啥?”
费二爷紧盯着他双眼道:“志行,觉得出这大事你不能就这坐等消息,是不是也去跟吴廷栋告几天假,去趟京城。”
韩秀峰岂能听不出费二爷言外之意,脸苦笑着问:“二爷,您说去京城做啥子?”
“河营都快没,赶紧去谋个差事!”
“河营是快没,但差事还在,这个时候去求官不合适,再说这官早不想做,”韩秀峰笑笑,接着道:“再说您老让这会儿去京城找谁?能帮着说话肃顺大人都帮着说,再找肃顺大人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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