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到京城请余叔先帮着去问问。”琴儿想想又说道:“四哥,听说女眷不能住会馆,等到京城,打算去永祥家借住几天。他媳妇走时拉着说好会儿话,非让要是去京城,定要去她家。”
“等到京城还是住客栈吧,你可以去看看她,住她家不合适。”
“咋不合适?”琴儿不解地问。
“钰儿,是真把你当自个儿妹妹,真是想帮你找个好人家,你可得想好。”
“想好,也晓得您是为好,只是现在真不想嫁人。”
“行,就当没说。”
任钰儿擦把泪,转身走。
她前脚刚走,琴儿就扶着门框走进来,反带上门埋怨道:“全听见,你也真是,这种事有你这问吗?”
昨天走,余叔刚从京城赶回来报丧,”韩秀峰边招呼她去书房,边凝重地说:“抽不开身,进不京,只能让你嫂子和狗蛋代走趟。”
“吉夫人走,吉夫人年纪不大,们上次刚到京城那会儿,吉老爷还喊吉夫人去陪和翠花吃过酒。后来大头和翠花大婚,吉夫人跟又坐是同桌!”
“所以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晓得自个儿明天会咋样,明天又会遇到啥事。”韩秀峰跨过门槛,走进书房,坐到书桌前,看着她惊恐样子,直言不讳地说:“钰儿,你不但见过吉老爷,甚至帮跟他通过好多封书信。照理说吉夫人尸骨未寒,这个时候不应该提续弦这种事,但还是想问问你觉得吉老爷为人咋样?”
任钰儿惊呆,愣好会儿才哭笑不得地问:“四哥,您打算……”
“不是打算咋样,而是想问问你打算。钰儿,你也老大不小,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该谈婚论嫁。”
“那应该咋问?”
“钰儿跟幺妹儿不样,钰儿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你个大男人问这些,不管愿不愿意,让人家咋说得出口!”
“也是,早知道应该让你私下里去问。”
“不说这些,就算问也得等从京城回来再帮你问。”琴儿轻叹口气,随即话锋转:“四哥,吉老爷那边咱家随多少礼?”
“黄老爷和敖老爷他们随多少咱家就随多少,记得帮二爷也随上份儿。”
“四哥,晓得您是为好,可真不想说这些。吉夫人尸骨未寒,爹样尸骨未寒,还得给爹守孝呢!”
韩秀峰时间搞不清楚她是真不愿意还是害羞不好意思说,想想又说道:“钰儿,你出身书香门第,自幼饱读圣贤书,想找个门当户对人家真没那容易。吉老爷年纪虽大点,但吉老爷是正儿八经翰林老爷,并且人家不是纳妾,而是续弦!”
女人辈子图什,不就图个名分。
要是真给吉云飞做填房,那跟原配夫人样是翰林夫人,百年之后样能记入家谱族谱。要是搁以前,任钰儿真可能会动心,但现在不是以前,她第二次从海安去上海时就下定决心,要帮死去爹和余三姑及余三姑肚子里娃报恩,不管做小还是做使唤丫鬟都无怨无悔。
想到再过两个多月余三姑就要生,任钰儿咬咬牙,哽咽地说:“四爷,您别说,现在什都不想,哪儿都不想去,您就当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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