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跟翠花起住,大头回来之后便搬到幺妹儿隔壁任钰儿,见嫂夫人和幺妹儿都忙着收拾行李,禁不住走出来问:“四哥,嫂子和幺妹儿这是打算去哪儿?”
“去京城,”韩秀峰回头看眼,不动声色说:“钰儿,翰林院编修吉云飞吉老爷你是见过。”
“是见过,吉老爷怎?”
“吉老爷没事,是吉夫人事,吉夫人
“敖老爷意思,吉老爷不晓得这事,夫人尸骨未寒,他哪会有这心思。”余有福想想又说道:“来前敖老爷说,就是私下问问,要是任小姐不愿意就当没这回事。”
“知道。”韩秀峰微微点点头,随即起身道:“余叔,京城肯定是去不,只能请二爷帮走趟。至于敖老爷说那件事,先问问钰儿,等问清楚再给他信儿。”
“行,这事本就不急。”
想到幺妹儿出嫁,固安这边要摆酒,京城那边样要摆酒,并且肯定要在会馆摆。而吉云飞发妻又仙去,赶在这时候办喜事实在不合适,韩秀峰沉吟道:“余叔,要不这样,让琴儿、幺妹儿带着娃跟二爷道去,身不由己进不京,但可以让琴儿和狗蛋代去。”
“这样最好,不然个人也不去真有点失礼。”
娃子,吉老爷晓得你身不由己,回不京城,没让来报丧,是黄老爷和两位敖老爷让来。黄老爷和两位敖老爷说不管你能不能回得去,这大事都得跟你知会声。”
吉云飞发妻昨天早上死,也是病死,今年才三十八岁。
虽说嫁给翰林老爷,做上许多女子羡慕翰林夫人,但事实上没享过几天福。尤其前些年,吉云飞穷得要举债度日,她只能跟着吃糠咽菜,先后生四个娃竟夭折两个,好不容易熬到不用为衣食犯愁这天却扔下两个娃走。
韩秀峰很想去劝慰劝慰吉云飞,但正如余有福所说,他不是想进京就能进京,时间竟不晓得该说点什好。
余有福抬头看眼外头,低声道:“敖老爷不只是让来报丧,还让给你捎句话,想问问你意思。”
“那就这定,你稍坐,进去让琴儿和幺妹儿赶紧收拾收拾。”
“不坐,去私塾找二爷。”
“也好,论交情,二爷跟吉老爷交情最深,你赶紧去帮吉老爷给他报个丧吧。”
……
这边嫁妆都准备好,婚事却因为个同乡死婆娘要延后,幺妹儿不免有些失落,可想到能跟嫂子起进京,最迟明天就能见着柱子,心里又美滋滋,急忙回房收拾起衣裳。
“啥话?”韩秀峰下意识问。
“敖老爷说吉夫人走,吉老爷个人带着两个娃,今后这日子没法儿过。说吉老爷不管是为他自个儿,还是为两个娃,将来终究是要续弦。以吉老爷那尊贵身份,想找个女子倒也不难,但想找个才貌俱佳、门当户对,时半会儿间却没那容易。”
韩秀峰愣住,心想这种事又能帮上什忙。
余有福见他没反应过来,只能硬着头皮道:“敖老爷说要是任小姐愿意,那不但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还能亲上加亲。”
韩秀峰怎也没想到这才是余有福真正来意,沉默片刻紧盯着他问:“余叔,这究竟是敖老爷意思,还是吉老爷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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