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情重义,果然是个性情中人!”荣禄拱拱手,微笑着开解道:“他真不用你担心,他更没你想得那委屈。要是没猜错他现而今缺不是兵,也不是钱,而是资历!”
“资历?此话怎讲?”
“你沾祖上光,只要走对路,这仕途就算再不顺也比汉官尤其像韩志行那样捐纳出身汉官顺畅。别看他现而今已经是正五品同知,但想百尺竿头更进步却比登天还难。这说吧,正五品到从四品这道槛儿,古往今来不晓得多少文官没能迈过去。”
“比登天还难?”永祥觉得有些夸张。
荣禄脸色正:“你有没有想过汉人为何个个想着出仕为官,说到底还不是为封妻荫子、光宗耀祖!想封妻容易,想光宗耀祖也不难,大不花点银子捐个恩典,但想荫子却没那简单。按例这官只有做到四品,才可荫子以八品缺用。”
个装着银票信封。
“不怕仲华兄笑话,虽说苦尽甘来谋到个能养家糊口差事,但心里反倒没在河营做都司时踏实。”
“如履薄冰?”荣禄笑问道。
“对对对,真有些如履薄冰。”永祥苦着脸道。
“如履薄冰总比得意忘形好,”荣禄觉得眼前这位八竿子打不着本家可交,笑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你能有今天是因为在河营都司任上练兵有功,不过要论功劳,那有功劳苦劳文武*员多,说到底能简在帝心,能升任巡捕营游击,还是沾韩志行光。”
“仲华兄说得是,可想到这个都司都做上巡捕营游击,韩老爷却依然呆在固安,手下甚至都没几个兵,心里怪不好意思。”
“觉得愧对韩志行?”
“有点。”
“这大可不必,毕竟河营兵不是你想调就调,河营墙角更不是你想挖就能挖,你只是听命行事。”荣禄笑笑,接着道:“再说他韩志行,跟差不多大就已经做上正五品同知,还是个捐纳出身,他还想怎样?”
“话虽这说,但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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