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这只能靠你自个儿,又不懂兵事,要是懂还可以代劳。”费二爷端起茶杯,脸爱莫能助。
苏觉明晓得韩秀峰为这事真是绞尽脑汁,忍不住提议道:“四爷,要不请王老爷和云老爷帮着写几篇,王老爷不但跟着您领过兵,还跟着您打过仗。云老爷刚来营里效力那会儿
“多着呢,上次劈才烧半。”翠花晓得他担心肚子里娃,催促道:“赶紧回去洗洗吧,洗换身衣裳再过来吃饭。”
“哦,那先回去。”
“去吧。”
正说着,任钰儿已换回女装走出来,站在长廊里看着厨房道:“翠花,帮你做吧,要不要摘菜?”
“还有点没摘,走,起去摘。”
也不晓得是为显示不想嫁人决心,还是这儿没人管,任钰儿竟买几尺青布做身长衫,打起辫子,戴上瓜皮帽,每天女扮男装去私塾教孩童们读书认字。而这年头能念上书就不错,祖家场那些大户只要自家娃能识几个字,并不在乎究竟是谁在教。
见她教得还不错,费二爷乐得享清闲,每天早上去露个面,便去村里药店跟坐诊郎中讨教讨教医术,或去跟杂货店掌柜下下棋,直到该下学再去考校考校孩子们学业,然后跟任钰儿道带着狗蛋回河厅衙门,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逍遥。
见他又提着个柳条编小筐回来,翠花好奇地问:“二爷,您老提什?”
“鸡子儿,”费二爷把柳筐递给翠花,哗声甩开右手中折扇,边煽着风边得意地说:“杨百余早上送,放下就走,不收都不成!先把鸡子儿拿去搁米缸里吧,把筐腾出来,明天让他家娃带回去。”
“做先生就是好,总有学生家送东西。”翠花禁不住笑道。
琴儿已经习惯养尊处优官太太生活,正拉着刚下学小家伙问今天都学点啥。下学前刚被费二爷考校过番学业,回家娘又问,小家伙痛苦不堪,可娘打起来最狠,又不敢不听话,只能垂头丧气地背今天功课。
……
院子里充满烟火气,韩秀峰很喜欢这样氛围,指指下午刚写兵法心得,笑看着费二爷道:“二爷,您老帮瞧瞧写得咋样,要是不行明天重写。”
费二爷放下苏觉明刚帮着沏茶,拿起心得边看边抑扬顿挫地念起来,念完之后放下笑道:“看着跟上个月那篇差不多,以之见你恐怕还得下点功夫,重新写篇。”
每个月都要给皇上交篇学兵法心得,刚开始写起来倒也不费事,可写着写着就没心得可写,想到这篇不行要重新写,这个月就算能写出篇不样下个月还得写,韩秀峰苦笑道:“都已经写七八篇,是江郎才尽真写不出新意。”
“所以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费二爷微微笑,径直往书房走去。
河营在祖家场这边就剩大头和陈不慌两个人,自然不用再跟之前那样操练,每天喂喂马、溜溜马,下地干干农活儿,官服是舍不得穿,兵器更用不着配带,二人锄半天草也扛着家伙什收工回来。
见身怀六甲翠花正在忙着烧饭,大头下意识问:“翠花,水缸里还有水吗,没水去井里打?”
“有,昨天刚打,还没用完呢。”
“柴呢,柴火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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