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兵船已经到天津,韩秀峰能想象到皇上和王公大臣们有多着急,可正如皇上所说,满朝文武竟没个人跟西夷打过交道,搞不清西夷虚实,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再想到办夷务不会有好下场,韩秀峰意
韩秀峰认出他们是内奏事处太监,因为春上觐见时曾在圆明园见过,连忙背对着侍卫从袖子里不动声色地取出两张银票,走上前往他手里塞,随即拱手问:“刘公公,您等下官天?”
老太监借助烛光低头看眼,发现是两张百两银票,立马露出笑容:“这还能有假!”
“下官来迟,让公公久等,请公公恕罪。”
“韩老爷,您这是说哪里话,天快亮,咱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老太监整整衣裳,随即脸色正:“皇上口谕!”
“臣韩秀峰恭请圣安。”
谁能派侍卫来接,只有皇上!
韩秀峰觉得这次进京不会只是调任通政司参议那简单,可不管咋问两个侍卫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就这跟着他们往京城赶。
赶到京城已是大半夜,别说普通百姓,就是般文武*员大半夜也进不城,但有两个侍卫在路畅通无阻,直赶到位于天安门西南角、紧挨着銮仪卫通政司衙门。
虽说京官无需去吏部领凭,把谁分发到哪个衙门吏部会行文知会,但大半夜怎上任,不但见不着上官,甚至见不着几个人!
韩秀峰肚子狐疑,但已经到门口只能让顾谨言在外面等候,就这硬着头皮跟两个侍卫走进衙署,跟当值个经历和个笔帖式打个招呼,然后来到间大门虚开着公房前。
“圣躬安。”老太监清清嗓子,看着跪在面前韩秀峰,抑扬顿挫地说:“据叶名琛、怡良等奏,夷酋咆呤、麦莲勒毕唵等妄生觊觎,在广州、上海、昆山等地谒见该二督,呈递国书照会,虚词恫喝,坚执十二年变通成约之说……英咪二夷船只于二十四日竟抵天津,然满朝文武,竟无人通夷务!
准户部尚书文庆所奏,命永定河南岸同知韩秀峰为通政使司参议。叶名琛、怡良、吉尔杭阿及已革巡抚许乃钊等摺片,均著钞给阅看。并节录道光二十三四等年通商条约,并给阅,熟悉夷情,以备军机处各大臣顾问咨询。”
韩秀峰没想到保举他做通政司参议竟是在军机处行走武英殿大学士、翰林院掌院学士兼户部尚书文庆,更没想到洋人船已经到天津,时间竟愣住。
“韩老爷,韩老爷……”
韩秀峰缓过神,正不晓得该说点什好,老太监便指着小太监手边个木箱道:“韩老爷,涉及夷务摺片和皇上谕旨全在这儿,您赶紧看吧,说不准天亮军机处大人就会传召您去问话。”
里头点着灯,有个人趴在公案上呼呼酣睡,还有个小太监靠在椅子上打呼噜。高个子侍卫干咳声,提醒道:“刘公公,刘公公,韩老爷到,卑职回来。”
“啊……”
“刘公公,卑职把韩老爷接来。”
老太监抬起头,下意识擦干口水,揉揉眼睛,确认站在门外正是韩秀峰,连忙起身道:“韩老爷,可算等着您,咱家整整等您天!”
小太监也缓过神,连忙躬身道:“小见过韩老爷,韩老爷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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