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跟李道生对视眼,回头道:“有请。”
“嗻。”
刚忙完韩秀峰整整官服,掸掸袖子,在笔帖式引领下走进大堂,躬身道:“下官韩秀峰拜见二位通政大人。”
“韩老弟无需多礼,
“也不晓得文谦这次能不能让夷酋南返。”
“广谱兄,文谦事咱们管不着,也轮不着咱们管,咱们还是想想眼前事吧。”
“玉芝兄,您这话什意思,你眼前能有什事?”
“刚来那位,”双福放下杯子指指韩秀峰所在公房方向,忧心忡忡地说:“他办差事本与通政司无干,可翰詹科道不晓得,皇上又降谕旨命你不得宣泄,这来今后真要是出点什事,你都脱不开干系!”
想到跟西夷交涉文武*员都不会有啥好下场,李道生突然觉得双福话有定道理,可想想又紧锁着眉头问:“人来都来,事已至此,你还能有什办法?”
样觉得韩秀峰来通政司做参议简直有辱斯文,无奈地叹道:“要说捐纳出身,内阁样有,文中堂也真是,竟保举他来们通政司!”
“本以为他是彭大人人,没想到文中堂竟会保举他。还真是个会钻营,会走门路。”
“玉芝兄,刘公公昨儿来时说得明明白白,你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李道生想想,又意味深长地说:“据所知,他跟彭大人是有些渊源,彭大人也确保举过他,不过那都是过去事,并且纯属权宜之计。他现而今来通政司做参议,彭大人心里估计跟你样觉得荒唐。”
想到彭蕴章是个正统读书人,绝不会做出这等贻笑大方事,双福好奇地问:“过去事,权宜之计……广普兄,此话怎讲?”
“新来这个韩秀峰曾署理过松江府海防同知,还兼过几天江海关监督。而这个松江府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正是已革江苏巡抚许乃钊提携,这说玉芝兄心里有数吧。”
“是啊,人来都来,想让他卷铺盖走人不可能,看来只能让他离你远点。”
“离远点?”
“让他去登闻鼓厅,你眼不见为净,而且那边没几个人也没什事,正好适合他去办他那些差事,皇上和文中堂要是问起来你也好回。”
“这个主意不错,就这定。”
李道生话音刚落,个笔帖式前来禀报:“禀二位通政大人,新任参议韩秀峰韩老爷求见。”
“原来他是许乃钊提携人!”
“至于权宜之计,那会儿长毛不是还盘踞在静海吗,时任永定河道吴廷栋奏请整饬河营,拱卫京畿。而这个韩秀峰正好领过兵打过仗,好像还打个胜仗,阵斩长毛四百多,彭大人看在许乃钊面子上,就顺水推舟举荐他去署理永定河南岸同知。”
“原来如此,”双福反应过来,不禁脱口而出道:“广普兄,这说他跟您那位样在上海平过乱同年也有些渊源!”
提起这个,李道生苦笑道:“杨简侯弹劾过他,结果却没捞着个好。不过虽因为这个韩秀峰没能做上江苏布政使,但想想许乃钊下场,想想吉尔杭阿没能拦住西夷气得皇上大发雷霆,他也算因祸得福。”
“还真是因祸得福,”双福想想又感叹道:“西夷狡诈无比,反复无常,跟西夷交道没那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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