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任皇上就传召,严正基大吃惊,连忙起身道:“赶紧去,赶紧去,可不能让皇上久等。”
…
让韩秀峰倍感意外是,严正基竟紧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他们不晓得,你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晓得!”
“大人又说笑,秀峰人微言轻,秀峰……”
“志行老弟,人微不见得就言轻,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官居正五品,就已经做上通政司参议,甚至获赐色固巴图鲁勇号,可见简在帝心,圣眷正浓。皇上年纪与你相仿,相比们这些年迈老臣,皇上更愿意召见你们这些年轻臣子。要是有机会就在皇上跟前帮向帅美言几句,他行伍出身,直在外征战,朝中没人,现而今也只能指望你这位同乡。”
能听得出来这是肺腑之言,能想象到他跟向帅交情不浅。
韩秀峰刚被李道生冷嘲热讽搞得很不快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心想在通政司衙门至少能跟眼前这位副使说得上话。
自个儿倒弃城跑,导致武昌再次被长毛所占。
想到吴家人和吴文镕那些学生为吴文镕都已经找到严正基,韩秀峰意识到崇纶十有八九在劫难逃,不禁站起来躬身道:“吴大人究竟是怎殉国,下官不知。但吴大人堂弟吴文铭身死,多多少少与下官有点关系,恳请大人帮吴大人和吴大人堂弟吴文铭伸冤!”
严正基没想到韩秀峰竟跟吴家人和曾国藩、胡林翼等湖南同乡样请他帮这个忙,暗想果然是个重情重义,边示意韩秀峰起身,边低声道:“该做老朽都做,该说话老朽也已经说过,加之陷害吴大人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所以老弟大可放心,老朽估摸着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眉目。”
“谢大人!”
“这有什好谢,吴大人乃辈之楷模,就算吴家人和吴大人那几位学生不找老朽,老朽样要仗义执言。”
正感慨万千,外头传来阵脚步声。
紧接着,个笔帖式躬身走到堂前禀报道:“禀严大人,宫里来人。”
严正基下意识问:“宫里来人?”
笔帖式正准备解释,个小太监跟进大堂,先是恭恭敬敬地给严正基和韩秀峰行个礼,旋即笑看着韩秀峰道:“韩老爷,皇上有旨,命您即刻随小去西苑觐见。”
“好,这就去,”韩秀峰拱手回礼,随即转身道:“严大人,那秀峰先跟这位公公去西苑觐见?”
“大人高义,请大人受下官代文铭拜。”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老弟无需多礼,这儿也不是说这些地方。”严正基担心墙外有耳,随即话锋转:“看履历你曾署理过松江府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这说你应该见过向帅,向帅还好吧?”
“禀大人,下官跟向帅虽是同乡,但下官在松江府海防同知任上还真没能抽得出身去江南大营拜见,书信倒是常通。向帅在书信中倒是没说什,在向帅麾下效力那几位同乡在书信中说不少,能看得出来他老人家境况不是很好。”
想到皇上前几天又下旨训斥过向荣,严正基轻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下没几个兵怎攻剿,真难为他!”
“要是个个能像大人这想就好,可惜他们别说上阵杀贼,甚至都不怎出京,哪会晓得欲速则不达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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