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老爷,估摸着韩老爷就算差人把马牵回去,河营那些个千总把总十有八九也不会要。再说就算非要还,到时候大可再买匹马。”温掌柜想想,又笑道:“韩老爷公务繁多,没辆车真不行。”
敖彤臣放下茶杯,禁不住回头笑道:“永洸兄,志行置办辆车们也能跟着沾光,他哪天要是不忙,们也能借用借用。”
“这倒是,”想到翰林院不需要每天都去点卯,黄钟音指着他和吉云飞调侃道:“志行就算用车也只有早晚用用,这大白天你俩是想咋用就咋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在下午衙门散班前赶回来就成。”
“还真是!”吉云飞哈哈笑道。
卓秉恬卓大人告病之后四川在京*员仿佛没主心骨,省馆也没之前那热闹,反倒是重庆会馆因为向荣、刘存厚和韩秀峰等文武*员崛起变得越来越兴旺,张馆长觉得府馆事今后就是省馆事,不禁问道:“温掌柜,马有,车有,马夫呢,有没有找着合适马夫?”
夜幕降临,跟着张馆长跑天顾谨言、苏觉明、王贵生和周长春要提着酱牛肉、酱肘子、烧鸡等熟食,要提着顺路买新鲜瓜果蔬菜,打算请会馆厨子帮着张罗两桌酒席,感谢韩老爷提携,感谢黄御史、吉翰林等同乡关照,感谢已经带着他们跑天并且明天还得接着跑张馆长。
没想到回来看,厨子和老木匠竟在后门外架口大锅,正在煮羊肉。把买回来熟食和瓜果蔬菜放下问,才晓得富贵居然抢在他们前头送来两只大活羊,这会儿正在后院陪刑部员外郎江老爷、户部员外郎王老爷和翰林院庶吉士敖册贤打牌。
黄钟音、吉云飞和敖彤臣跟往常样坐着正厅里边喝茶聊天边等韩秀峰回来吃晚饭。顾谨言四人赶紧打水洗手洗脸,等洗好擦干才跟着张馆长道去正厅拜见。
“事办得咋样?”
“禀黄老爷,事办得还算顺利。”
“实不相瞒,正为这事头疼呢,如果只是找个马夫倒也不难,可想找个既熟悉京城大小道路又靠谱马夫却没那容易。”
“要不找,找就得找个知根知底。”吉云飞深以为然。
张馆长拱手道:“吉老爷,要说既熟悉京里大小道路又知根知底儿马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黄钟音微微笑,示意张馆长坐下说话。
苏觉明正准备去帮张馆长沏茶,温掌柜风尘仆仆地回来,见着众人便躬身道:“禀黄老爷、吉老爷、敖老爷,宅子事跟房东谈妥,租金每月二十八两,年下来就是三百三十六两,自作主张帮韩老爷先租年,这是租约,您三位要不要过下目。”
“不用过目,你办事们放心。”黄钟音笑道。
温掌柜收起租约,又兴高采烈地说:“柱子和铁锁他们跟道去,这会儿还在那儿收拾。再就是韩老爷和顾先生昨儿个不是从固安骑快马来京吗,寻思韩老爷今后每天去衙署公干不能总雇车,回来时顺路去趟车行,自作主张帮韩老爷买辆七八成新车,买两副笼套,车和笼套都已经送来,就在门口,把马套上就能使。”
吉云飞忍俊不禁地问:“温掌柜,据所知那两匹马是河营,你咋晓得那两匹马要不要给河营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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