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皇上跟说,让见着您之后拿履历去内务府刻制腰牌。”
“这就好,先带你去认个门儿,去瞧瞧咱们今后衙署,然后劳烦你带上履历去内务府刻制腰牌。再就是咱们衙署不是很气派,甚至有些破旧,不过这也不是什坏事,毕竟咱们现而今办这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晓得,出来时肃顺大人跟说过,说不管您正在办什差,或命办什差,除皇上问,跟别人绝不能透露半句。”
“知道就好。”
恩俊想想又说:“韩老爷,打算以后每天早上去乾清门瞧瞧,要是
想到君命不可违,恩俊只能硬着头皮道:“韩老爷,您大名卑职是如雷贯耳,您杀过私枭,杀过长毛,杀过上海乱党,还跟洋人打过交道,您是有大本事人,这差事究竟怎办,卑职全听您。”
“你听说过?”
“卑职真不是恭维,真听说过您大名。韩老爷,卑职说个人您就相信,彭阳春您定认得,他经常提起您,他跟卑职道当过值。”
“原来老弟跟彭阳春是同僚,这说真不是外人。”韩秀峰微微点点头,想想又笑道:“是杀过私枭,杀过长毛,也确实跟洋人打过交道,但没杀过上海那些乱党。”
“究竟有没有杀上海那些乱党不要紧,反正您是有大本事人,卑职今后就指着韩老爷您提携。您让卑职做什,卑职就做什。”
愁眉苦脸样子,韩秀峰忍不住拍拍他胳膊:“恩俊老弟,你不懂不会,难不成就懂就会?你深受皇恩,不能因为不懂不会就不办这差事。不管再苦再难,咱们都得把这差事办漂漂亮亮。”
恩俊怎也没想到要跟洋人打交道,再想到跟洋人打过交道那些大人下场,顿时如丧考妣。
韩秀峰能理解他此时此刻心情,忍俊不禁地说:“老弟应该反过来想,这差事要是有那好干,又怎会轮着你?也可以这想,别人都不愿干、不屑干甚至不敢干差事,咱们要是干成,皇上会怎想,又会怎看?”
“韩老爷,您说得这些懂,但跟洋人打交道可不是儿戏,真非同小可!”
“皇上又没让你去跟洋人交涉,只是让你打探夷情。”
“恩俊老弟,要是没记错你哥哥是寿臧公主额驸,你是驸马爷弟弟,如假包换皇亲国戚。何况皇上是命你来跟道打探夷情,你是同僚,可别再口个卑职。”
恩俊最怕别人跟他提有个“公主嫂子”,甚至连他哥哥恩醇都希望别人称呼官职而不是驸马爷,急忙道:“韩老爷,有字,字信诚,要是您瞧得起卑职,就称呼卑职字吧。”
“称呼字也行,”韩秀峰能感觉出提到公主他有些尴尬,立马话锋转:“信诚,皇上有没有跟你说腰牌事?”
“差点忘,皇上跟卑职说……”
“怎称呼?”
“只是打探?”
“只是打探!”
“可不跟洋人打交道怎打探?”
“差人去,你不用出面。”
恩俊之前在宫里守几年门,刚才头次被皇上召见,本以为沾哥哥和公主嫂子光捞个好差事,本以为今后再也不用受那个罪,觐见完从宫里出来时真叫个高兴,却没想到只高兴不大会儿就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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