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办,先去跟庆贤聊聊。”
想到肃顺那官声,王乃增提醒道:“四爷,您是得皇上召见、被皇上委以重任在先,结识肃顺大人在后。乃增以为今后无论遇上什事,您都得先揣摩揣摩皇上是怎想,然后再想想肃顺大人会怎想怎看。”
“谢云清兄提醒,秀峰受教。”韩秀峰真有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由衷地起身致谢。
得那朝不保夕日子,韩秀峰油然而生起股兔死狐悲之感。
“所以就像肃顺所说,您绝不能心软,绝不能跟庆贤少要。”
“这晓得,可据所知朝中同情耆英文武大臣不少,同情耆英王公更多,真要是跟庆贤狮子大开口……”说到这里,韩秀峰话锋转:“相比翰詹科道那些个看不顺眼清流,那些同情耆英文武大臣和王公勋贵才让人担心。”
“东翁,事已至此您还有回头路吗?”王乃增反问句,摸着下巴道:“庆贤要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乱说。因为他要是乱说,不只是得罪东翁您,也是得罪皇上,估摸着他应该不敢跟他爹那样犯糊涂。”
“那你觉得跟他要多少合适?”
“这得看他有多大家底儿,他爹和他祖父两代丞相,十万八万两应该拿得出来,不过还是得先摸摸他家究竟有多少家底儿好。要把他家能掏银子全掏出来,同时得给他家老小留条活路,要让他家今后十年八年不用为生计发愁。”
“他家究竟有多少银子哪儿晓得,这家底咋摸。”
“让他自个儿说,他心里应该有数,”王乃增想想,又说道:“东翁,乃增以为‘厚谊堂’这边年有万两足够,可以先要三年。庆贤真要是能捧出十万八万两,那您就留三万两,剩下悄悄给皇上送去。”
“肃顺那边呢?”
“肃顺那边不用送,是在皇上看来您不但为官清廉,而且不擅钻营攀附。要是跟别人办这种差事样给肃顺送,再传到皇上耳里那就麻烦;二来据所知肃顺并不缺银子,并且他对您又比较解,您不送他只会觉得您不大会做官,顶多时不快,但定不会因此记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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