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姐夫这会儿已经到上海?”
“应该到,不过富爷不会在上海停留,等把王先生和苏觉明送上岸,他就会跟另外几位去宁波、厦门和香山等地赴任同僚接着南下。”
“去闽海关做委员那可是肥差,早晓得那会儿真该找个由头跟姐夫道回京。”
“景爷,您现在不是挺好吗,郭大人对您那
“是啊郭大人,韩老爷在海安时经常跟们说,您不但是他上官,更是他长辈!”
“难得他还记得,”郭沛霖欣慰点点头,旋即话锋转:“二位,志行和慎之专事打探夷情事,你知道就行,绝不能泄露出去。总之,们帮不上忙也就罢,可不能再给他们帮倒忙。”
“郭大人放心,们绝不能跟别人说。”
“再就是明天早就得回泰州,海安这边只能仰仗二位,赈灾之事交给别人不放心,也只能仰仗二位。”
“郭大人言重,这些本就是等份内之事,何况义仓里头那些粮本就是大人您这两年未雨绸缪存下。”
行寄本,好让志行心里有个数。结果志行从他编纂这本《贼情集要》中受到启发,主动请缨奏请去打探夷情?”
“满朝文武,没人愿意跟洋人打交道,志行愿意,皇上自然会委以重任。”郭沛霖笑笑,又看着恭恭敬敬站在边顾谨言道:“要不是志行跟皇上求到这个差事,慎之也做不上这典史。”
“这说慎之去福建做典史是假,去帮志行打探夷情是真?”余青槐禁不住问。
不等郭沛霖开口,顾谨言就忍不住笑道:“去做典史是真,去打探夷情也是真。”
“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有机会为朝廷效力那就去吧。”郭沛霖微微笑,随即指指门外:“志行在信里说,不能让你就这孤身去福建上任,想要几个人,究竟想带谁去,自个儿出去挑。”
“原本是用作平乱,没曾想竟遇上这天灾。”想到淮中各场成千上万灶户盐丁流离失所,郭沛霖又凝重地说:“山脚下这点粮也只是杯水车薪,奏请暂缓各场赋税钱粮折子已经六百里加急递上去,也不晓得皇上会不会恩准。要是皇上不准,你就得准备弹压、准备平乱!”
想到老百姓活不下去就会造反,顾院长急忙道:“大人,您走之后再召集士绅看看能不能再捐点,远地方等顾不上,就算能顾上也有心无力,但想想办法救赈角斜场应该还是能做到。”
“顾院长,有您老这句话就放心。至于栟茶场,回头差人去找如皋县;富安场和安丰场,命韩宸去找东台县。这天气是越来越冷,得赶紧开粥场,只要能熬过这个冬天就好。”
……
与此同时,顾谨言不但找到梁九,而且被景华、陆大明和梁六等人围着问东问西。
“郭大人,学生想带梁九去……”顾谨言小心翼翼地说。
“你还真会挑,好吧,梁九就梁九,只要他愿意,这儿好说。”
顾谨言欣喜若狂,急忙躬身致谢。
郭沛霖晓得他后天早就要去上海,干脆打发他去找梁九,看着他离去背影,想想又笑道:“这就做上‘小军机’,难不成还得给他准备份炭敬?”
“郭大人真会说笑,韩老爷收谁炭敬也不敢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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