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乱
！”顾谨言喃喃地说。
“是够乱，你们说说大大小小百十个衙门都乱成这样，这乱怎
平？”想到陆大明和梁六都是郭大人亲信，景华又补充
句：“好在咱们这儿有郭大人坐镇，淮中淮南各场只是遭点灾，不像别地方正印官走马灯似地换个不停，简直乱成锅粥。”
器重！”
“郭大人对
是挺好，可总呆在这儿没意思。”
顾谨言不想听他发牢骚，禁不住问：“景爷，刚才见郭大人正在收拾行李，说是打算移驻泰州，究竟怎回事，是不是有新差事？”
提起这个，景华忍不住笑道：“总督大人会儿个主意，先是命郭大人督办里下河各州县团练，现在又命郭大人移驻泰州悉心经画，督销引盐。”
“让郭大人接着署理两淮盐运使？”
“说是让郭大人去署理，不过也署理不几天。算明白，去哪儿做官也不能来江苏做官，真要是来这官压根儿就做不安生。就说两淮运司，郭大人署理年换梁佐中，结果梁佐中做不到大半年又换江国霖做。”景华顿顿，眉飞色舞地说：“江国霖三月底到任，八月初就调广东。据说新任盐运使姓李，叫李恩庆，可直到今天也没到任。”
离家两个多月，很多家乡事都不知道，顾谨言想想又问道：“杨能格和徐老鬼呢？”
“杨能格说是布政使，可样没到任，据说在高邮和徐州这两个地方来回跑，办理江北大营总粮台。徐老鬼这个知州本就是署理，新任知州陈恭溥到任他就卷铺盖回扬州。”
“那现在布政使是谁？”
“布政使……布政使全是署理，也是三天两头换。何俊你晓得，会儿署理江宁布政使、会儿署理江苏布政使，会儿又署理江宁按察使，刚走那个江国霖到任前，他还署理过几天两淮盐运使。听人说除被革职逮问杨文定和在江宁城里殉国祁宿藻，这几年实授江苏布政使和江宁布政使几乎全没到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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