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乃增觉得只要您亲自去跟他们说说,他们应该会愿意。”王乃增笑笑,从怀里掏出块令牌。
看着令牌上“大清内务府”字样,吴健彰意识到眼前这位不只是韩秀峰幕友那简单,急忙起身道:“王先生放心,健彰待会儿就去跟他们说,他们定会愿意。”
“这就劳烦吴大人,乃增明儿早就带他们先去宁波拜访个好友,然后再南下去澳门。”
……
与此同时,韩秀峰正坐在庆贤公房里,盘算恩俊和刚做上爹大头这会儿有没有到天津,盘算他俩啥时候能接到从上海来人和东西。
东翁样会想方设法帮您洗脱冤屈,只是走到那步会很麻烦。”王乃增不想再绕圈子,夹起块鱼肉直言不讳地说:“王乃增不会要您银子,家东翁更不会要,只要接下来吴大人您能帮衬帮衬就行。”
“怎帮衬,这戴罪之身就算想帮韩老爷也帮不上!”
“您帮得上,归纳起来拢共三件事,是新任江海关帮办委员苏觉明,也就是家东翁之前那个家人,要是遇上什麻烦事求到您,您尽可能帮帮忙,行行方便。”
“这是自然,只要吴健彰能做到绝不会有二话。”
“那先代家东翁谢,”王乃增拱拱手,接着道:“二是家东翁想借条洋人造蒸汽船用两年,连同船工水手起借,不知吴大人能否帮着想想办法。”
前几天王乃增通过“日升昌”上海分号传递回个十万火急消息,换作别人早递牌子求见向皇上禀报,但韩秀峰却觉得冒然禀报不合适,非得要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才会禀报。
这份淡定,这份谨慎,让庆贤佩服不已,心想老爷子当年要是能留个心眼,能像韩秀峰这般谨慎,也不至于走到现而今这步。
见韩秀峰又拿出那份翻译过公文若有所思,庆贤忍不住道:“四爷,王先生说洋人租界里已传得沸沸扬扬,连洋人邸报上都刊载,看这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庆贤兄,你没跟洋人打过交道,你是有所不知。”韩秀峰放下公文,笑道:“洋人报纸跟咱们邸报不样,它是印出来卖钱。所以喜欢收录刊载些骇人听闻消息,这样人家才愿意看,才愿意掏钱买。”
“这说洋人邸报习惯报忧不
江海关之前就曾购置条,只是后来官军跟洋人开战,又被洋人缴获。现在租界土地章程重新签,官军跟洋人又和好,甚至起攻剿起盘踞在城里乱党,吴健彰觉得想想办法应该能把船从洋人手里要回来,就算要不回来也得想办法弄条,毕竟这既是救命恩人也是“小军机”交代事。
见吴健彰也口答应下来,王乃增接着道:“再就是乃增接下来要去澳门、香港等地采办些东西,手下不能没几个熟悉澳门、香港等地方通译。吴大人乃广东人,又在十三行干过,不知能否给乃增推荐几位?”
“不知王先生是现在就要,还是打算等到澳门、香港等地再找?”吴健彰下意识问。
“如果现在能找到最好,实在没办法只能请吴大人您写几封书信,等乃增到地方再拿着吴大人您书信去拜访。”
“上海这边倒是有两个信得过同乡,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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