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听你哥。”
“听哥……四爷,您就别拿开涮,别看哥做上銮仪使,其实跟以前没什两样,”车厢里没外人,恩俊也不怕别人笑话,想想又无奈地说:“他今年已经三十八,都没个子嗣,又不能纳妾,前些天还跟商量,问愿不愿意把家老二过继给他为嗣。”
大清朝驸马爷是天底下最倒霉男人,想到十个额驸有九个要绝后传言,韩秀峰下意识问:“你愿意吗?
在宫里当几年值,然后去新疆或西藏各地做领队大臣。去边远之地干几年,只要不犯太大错,回来就能做京营左翼总兵、右翼总兵甚至汉八旗副都统,然后是满八旗副都统甚至都统,或外放到各地做驻防将军。
简在帝心还能升,要去内务府,要去六部做侍郎,由武官摇身变为文官!
做上侍郎之后升转之路跟汉官差不多,在最穷最没油水工部干几年然后调刑部,再然后是兵部、礼部、户部直至吏部,也有直接做上户部甚至吏部侍郎,不过能像肃顺那深得皇上器重极少。
在六部转圈那就厉害,要升六部尚书或理藩院尚书,要外放去做督抚。要是能在六部再转圈那就能入阁拜相,青史留名!
想到他们这帮侍卫升迁之路比汉人不晓得顺畅多少,韩秀峰不无感慨地问:“羡慕?”
牌子递进去,奏事处太监传旨说皇上正在忙,让下午去西苑瀛台觐见。韩秀峰为奏对准备近夜,不想再来回跑,干脆盖上被子在马车里歇息。
恩俊见韩秀峰躺下就睡着,不想就这干等,又跑附近去找起当过值同僚。等他在同僚那儿吃完午饭回来时,韩秀峰刚被冯小鞭叫醒,正盘坐在车厢里吃冯小鞭刚去附近买包子。
“吃酒?”韩秀峰笑问道。
“待会儿要觐见,借十个胆给,也不敢喝。”恩俊早上才晓得“厚谊堂”侦获到十万火急军情,不但打心眼儿里高兴,而且发自肺腑地感激如此露脸事韩秀峰会带上他,让他借帮着送马车里这些东西觐见机会起露脸。
韩秀峰吃完最后口包子,从冯小鞭那儿接过手巾边擦嘴,边好奇地问:“没吃酒,那怎红光满面?”
“这有什好羡慕,新疆那可是苦寒之地,不到万不得已才不去呢,就这在‘厚谊堂’呆着挺好!”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看来要是有机会你还是得去。”
“四爷,这个乾清门侍卫跟他们不样,还在学习行走。”
“那就先熬几年,没事儿去乾清门多转转。”
“明白,全听您。”
“刚才吃饭那个馆子里生炉子,估计是被烤,不过今儿个是真高兴。”
“怎个高兴?”
恩俊不好意思说“咱们厚谊堂立大功”,眉飞色舞地说起另件事:“四爷,罕彰阿和多慧您认不认得,就是以前跟道在宫里当值,这俩孙子飞黄腾达,个升头等侍卫,过几天就要去做新疆做伊犁领队大臣。个升二等侍卫、巴里坤领队大臣!”
汉官有汉官升迁途径,满人同样有满人升迁途径。
满人要是能做上乾清门侍卫或御前侍卫,就跟汉人考上进士样荣耀,升迁之路甚至比翰林官都要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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