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班头知道段吉庆最讨厌任禾那龟儿子,急忙岔开话题:“刘老爷,您样是举人老爷,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正在守孝,能有啥子打算?”
刘山阳话音刚落,突然地动山摇,整个大厅全在晃动,桌子和茶几晃得把茶杯都摔碎,众人吓得魂不守舍,不约而同扶着椅子蹲下。
关班头反应最快,扶着越来越剧烈八仙桌,把拉住段吉庆胳膊,边往外面跑边大喊道:“地龙翻身,不能呆屋里,赶紧出去!”
“走走走,赶紧走!”
,故作镇定地问:“县太爷呢?”
“县太爷也去道署,听道署门子说府学教授、县学教谕也去。”
“他们也真是,想来就来呗,还非得凑块儿来。”
刘山阳不禁笑道:“亲家,人家越是这样越显得对这事有多看重,毕竟们重庆府乃至整个川东道,这多年就出志行这个小军机。”
“也是。”这人越是风光时候越容易想起落魄时候,段吉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个人,下意识问:“始真,任禾这段日子在忙啥子,好久没见着他人,也听说过他信儿。”
等众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冲出宅院时,只见山坡下尤其江北那片搭得吊脚楼,随着地动山摇纷纷坍塌,不晓得有多少人被压在下面。而街上到处都是仓皇逃窜人,到处都是惊恐哭喊声。
……
PS:咸丰四年十月十九日,四川巴县、南川带地震,压毙人畜无数。
“任禾……任禾好像在成都个书院执教,据说娶成都个官宦之家千金,去成都摆酒席,没宴请老家亲朋好友。”
段吉庆喃喃地说:“这跟入赘有啥两样?”
刘山阳能理解他心情,不禁笑道:“只要生娃还姓任那就不算入赘,听位同窗说他岳父不但有钱而且有路子,任禾大婚那天连学政都请到。”
段吉庆没想到任禾那龟儿子居然也能翻身,想想又问道:“这说他打算做学官?”
“十有八九是,只要能攀上学政高枝,就算做不上县学教谕,也能做上儒学训导,不禁不管咋说他也是个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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