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您做啥。”韩秀峰笑笑,再次举起酒碗。
官声究竟好不好,平时真没什用。但到京察,官声好不好就很重要。听韩秀峰这说,文祥真有那点飘飘然,连忙端起酒碗碰下。
事实上在韩秀峰心目中,他也好已经喝得迷迷糊糊荣禄也罢,就算将来能飞黄腾达那也是将来事,但现在只是无足轻重小官。跟他们相交用不着有那多顾虑,跟他们起吃酒聊天更是无需细想对方每句话究竟啥意思。
正因为如此,可以放开喝,结果这喝竟喝高。
荣禄喝得趴在桌上呼呼酣睡,文
“志行,仲华酒量您是晓得,他是真不能喝。”文祥禁不住笑道。
“不能喝少喝点,不过得先满上。”
……
果不其然,几碗酒下肚,热菜刚上两个,荣禄就已经喝得晕晕乎乎。
韩秀峰没再灌他这个很早就没爹可怜娃,边招呼文祥吃菜,边好奇地问:“建川兄,工部京察差不多吧?”
不讳地说:“前几天遇到个同样在步军统领衙门当差朋友,听那位朋友说们没去他好像不太高兴。”
韩秀峰岂能听不出他俩言外之意,脸无奈地说:“忠言逆耳啊,他这会儿正春风得意,或许会觉得您二位不近人情,甚至不念同族之谊。但将来真要是遇上啥事,就会想起您二位片良苦用心。”
“想起们良苦用心有何用,皇上正让肃顺大人整饬吏治,这次京察要是过不去,估摸着他又得来求志行兄您!”
“求?”
“不求您这位‘小军机’老上官搭救,难不成来求和仲华?”文祥反问道。
“早着呢,估计不到月底完不。”
“别人不知道,您是晓得,守清、才长、政勤,京察等跑不。”
“借志行老弟吉言,愚兄这次京察真要是能拿个等,定做东摆酒。”
“这顿酒是吃定,别忘是从哪儿调任现而今这通政司参议,永定河道衙门虽然隶属于直隶,但事实上得听工部!听吴廷栋吴大人和石赞清石老爷说,工部衙门那多郎中主事,数您官声最好,办事也最勤勉。”
“真?”文祥将信将疑。
韩秀峰下意识问:“这说联顺大人被肃顺大人盯上?”
“联顺大人究竟有没有被肃顺大人盯上不知道,只知道这段日子各部院上到尚书下到笔帖式全在提心吊胆,连都得每天去衙门点卯。而咱们这位九门提督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反而……反正估摸着他有点悬。”荣禄不无幸灾乐祸笑笑,又说道:“联顺要是被革职逮问,永祥能有个好,到时候他不来求您还能去求谁。”
“求有啥子用。”韩秀峰轻叹口气,随着拿起酒坛,指着小山东刚端上桌几碟小菜道:“不说这些,来,先把酒满上。您二位不但是贵客也是稀客,难得来次寒舍,咱们今儿个得醉方休!”
“志行兄,少倒点少倒点,您是海量,可不敢跟您比,上次在重庆会馆已经丢过次人,不能再丢第二次。”荣禄是真怕,急忙起身求饶。
难得遇着两个送上门酒友,韩秀峰岂能放过他,边帮他斟酒边笑道:“这儿又没外人,自然谈不上丢人,就算喝醉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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