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这事不怨你,都散吧。”
打发走众人,韩秀峰俯身将刚松绑文祥扶起,看着他无奈地苦笑道:“建川兄,对不住,今儿晚上只能委屈你住这儿,嫂夫人那边会差人去说,衙门那边也会差人明儿早去帮你告假。”
文祥揉着被绳子勒得生疼手腕,忐忑不安地问:“志行,究竟怎回事。”
“说起来怪,没招待好你,让您误闯不该来地方,不过也不会有啥大事,更不会影响你这次京察考语,等奏明皇上就没事。”
“爷乃工部员外郎瓜儿佳氏文祥!”
“工部员外郎不起,你晓得爷又谁?”
“你是谁?”
“仔细瞧瞧,给爷瞧仔细。”侍卫亮出腰牌,得意地说:“别说你只是个员外郎,就算是工部侍郎也不能乱闯!你今儿晚上就在这儿呆着吧,明儿个再绑送进宫交皇上发落。”
文祥傻眼,喃喃地问:“皇上……这儿什地方,这不是韩老爷家吗?”
祥也喝得头重脚轻要去如厕,韩秀峰想扶他去却站都站不稳,只能让小山东扶他去。
结果这等竟等近两炷香功夫,直到小山东跌跌撞撞跑回来愁眉苦脸地诉说番,韩秀峰才意识到麻烦大。
“你咋不拉住他?”
“拉,只是没拉住,”小山东挠着脖子脸无奈地说:“说走错,文老爷非说没走错,非说是那道门,然后就猛地甩开闯进去,想往回拉都来不及!”
整个宅院就个茅厕,而且是书肆修缮时新建,前院、内院和内宅没地方,只能建在后花园。没想到文祥从茅厕解完手出来晕头转向,竟稀里糊涂地闯进书肆,被晚上当值两个侍卫给拿下。
想到刚才有人看着面熟,再想到韩秀峰刚才好像提起庆贤,而庆贤本应该被圈禁在宗人府大牢,文祥惊诧地问:“志
“韩老爷家在那边,这儿是什地方,你个小小工部员外郎没资格知道,反正你摊上事儿,摊上大事儿!”天天窝在这个不起眼小院当值,好不容易逮着个送上门,俩侍卫别提有多兴奋。
韩秀峰实在看不下去,从阴影里走出来道:“你们这是做什,没见文老爷是从家过来,不知道文老爷是贵客?”
侍卫愣,急忙收起刀上前道:“四爷,卑职……卑职以为他是从那边翻墙过来。”
“志行,究竟怎回事?”文祥挣扎着问。
“建川兄,别急,没事。”韩秀峰边示意刚缓过神大头赶紧帮着松绑,边跟两个侍卫道:“文老爷是请来客人,今晚事自会上折子向皇上请罪,你们就别管。庆贤兄,庆远,你们也都回屋歇息吧。”
事已至此,韩秀峰只能让小山东打来盆冷水洗把脸,接过灯笼穿过后花园来到书肆后院。
进来瞧,被搞得啼笑皆非。
文祥竟被两个穿着便服侍卫五花大绑,捆得像个粽子摁在档案房前,庆贤出来,林庆远等翻译全出来,连大头都披着棉袄跑来。
文祥稀里糊涂成阶下囚,顿时清醒许多,盯着围观他众人咒骂道:“吓你们狗眼,敢捆爷,你们知道爷是谁吗?”
“你究竟是谁?”矮个子侍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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