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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养心殿不远军机处值房里,恭亲王和彭蕴章也收到韩秀峰要陈请开缺回籍丁忧消息。
要是搁几天前,恭亲王奕讠斤会不假思索地递牌子求见,奏请皇上“夺情”,命韩秀峰“在任守制”。
但今天不是几天前,军机处前天刚收到天津六百里加急奏报,包令等夷酋已率那五艘兵船扬帆南返,已经不要再为西夷会
与此同时,咸丰正在看内奏事处刚送来折子。
他没想到前些天刚赏韩四他爹个恩典,韩四他爹就因为地龙翻身被砸死,不但觉得很突然,甚至怀疑韩四他爹是不是福薄,无福消受这份恩典。
看完折子,咸丰第反应是“夺情”。
可想到韩四在折子里说得那些话,以及在折子里保举“厚谊堂”大掌柜人选,咸丰又觉得命个正五品通政司参议“移孝作忠”确实不大合适,权衡番抬头道:“传德木楚克扎布。”
守在门边太监缓过神,急忙道:“嗻!”
头,说车已经雇好,巷口不好停,所以暂时没让车过来,要用时候差人去喊声就行。”
翠花再也控制不住,紧搂着娃嚎啕大哭起来。
“翠花,别哭,”韩秀峰站起身,看着她和大头道:“你俩已经有娃,已经是做爹做娘人,不能总把自个儿当个娃,也不可能总跟着。从今往后,得自个儿过自个儿日子,好好当差,好好带娃,将来再生几个,开枝散叶……”
翠花舍不得韩秀峰和琴儿走,大头更舍不得,苦着脸道:“四哥,你和嫂子走和翠花咋办,也想家,要不让跟你道回去吧。”
“是啊四哥,让们跟你道回四川吧。”翠花梨花带雨地说。
德木楚克扎布本就是兼管内奏事处御前大臣,平日里就在御前当值,不会儿就躬身走进养心殿。
咸丰站起身,指着刚放下折子道:“德木楚克扎布,韩四父亲死,奏请开缺回籍丁忧,‘厚谊堂’那摊事儿他在折里倒是说,还保举个人,但说得不是很清楚,你帮朕去问问。”
跟皇上最亲近当属御前大臣、军机大臣和总管内务府大臣。
都说御前大臣班列是前,但尊而不要,军机则权而要,内务府则亲而要,这个“要”主要是指国家大事和内廷事务,御前大臣虽参与不多,但因为跟皇上最亲近往往是第个知道。
正因为如此,平时谨慎低调德木楚克扎布,不但知道皇上所说韩四是谁,甚至知道很多类似于“厚谊堂”皇家机密,再想到这段时间把皇上搞得寝食难安西夷,急忙道:“皇上要问什,奴才这就去问。”
“别傻,”韩秀峰拍拍大头胳膊,语重心长地说:“你现而今都已经是三等侍卫,不是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何况好日子刚刚开始,就算为娃这官也得接着做。走之后你们就搬敖老爷家去住,今后公事听恩俊,别事儿听敖老爷,明白不?”
“明白。”想到娃,大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翠花,大头不太会为人处世,不大懂人情世故,今后这个家得靠你操持,好好过日子,你们小日子过得好,和你嫂子才会放心,才会高兴。”
“嗯,谢谢四哥。”
“好啦,还有点事,你呢还在坐月子,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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