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张馆长就在外
庆贤不只是担心“厚谊堂”,更担心全家老小安危,在他看来韩秀峰不但重情重义,而且简在帝心、圣眷恩隆。他家将来要是再遇上什事,能帮上忙,能帮着去求皇上开恩也只有韩秀峰。
现在韩秀峰要回乡丁忧,要是让那个只想着自个儿加官晋爵曹毓英来“厚谊堂”做大掌柜,曹毓英才不会管他庆贤死活,能不落井下石就烧高香。
听韩秀峰这说,庆贤心中悬着石头终于落下,整整衣裳面对着韩秀峰行个大礼:“志行老弟,那愚兄就不多说不多问,这份大恩大德愚兄定铭记在心!”
“说啥呢,别这见外好不好。”
“那愚兄先告退。”
“四娃子,你让们全留在京城,那你和琴儿回去这路上谁照应?”余有福愁眉苦脸地问。
“这是回乡丁忧,而且是记名军机章京,就算军机处不给火牌,通政司衙门也会给勘合,甚至会给点回乡盘缠。这路上不但可以住驿站驿铺,沿途驿站驿铺还会帮着安排车船脚夫。”
“可是……”
“别可是,还有几封信要写。”
“好吧,那先出去。”
夺情’,所以不但不敢去禀报甚至不敢去辞行,只能拜托崧生兄帮个忙,等走之后帮去跟肃顺大人告个罪。”
正如韩四所说,不是什人都有资格“移孝作忠”。
想到肃顺要是知道这件事,定会去求皇上“夺情”,而只要去求皇上十有八九也会命韩四“在任守制”,到时候不但会掀起轩然大波,甚至会波及到正在奉旨整饬吏治肃顺,伍肇龄不再劝,接过信问:“你打算啥时候动身?”
“等……等军机处和通政司公文下来就动身。”
“好吧,先回去,你走时记得差人去跟说声,送你和弟妹出城,等你们出城再帮你去跟肃顺大人禀报。”
“回书肆吧,呆在这儿被别人撞见不好。”
“明白。”
又写两封信,琴儿、费二爷和大头两口子来,琴儿抱着也是刚换上孝服小家伙哽咽地说:“四哥,都收拾好,行李倒是没多少,加起来就六箱。书多,连你从后头书肆拿来算上,共装二十四箱。”
“志行,东西少,就两个箱子。”费二爷低声道。
“这说雇十辆大车足够?”韩秀峰抬头问。
刚打发走余有福,吉禄在门外通报:“四爷,庆贤老爷求见。”
“有请。”
“嗻。”
吉禄话音刚落,庆贤忧心忡忡地推门走进来。
不等他开口,韩秀峰就脸歉疚地说:“庆贤兄,知道你担心什,也知道你想问什。放心,‘厚谊堂’事会安排妥当。”
“有劳。”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你也要节哀。”
“没事,送送您。”
“别送,你忙你,这走不晓得啥时候才能回来,定有好多事要交代清楚。”
送走伍肇龄,韩秀峰让吉禄把余有福喊过来,从匣子里取出两张银票,哽咽地说:“余叔,铁锁和柱子他们能今天不容易,你就不用跟道回去,就在京城呆着。这五十两是给你,这五十两回头帮换成钱,这不是快到年底吗,帮好好犒赏下小山东和冯小鞭、冯小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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