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曹毓英缓过神，下意识看向文祥：“建川老弟，恭喜恭喜。”
文祥暗想人家正急着奔丧，你居然有心情说什
恭喜，刚站起身正不知道该怎回，韩秀峰接着道：“曹大人，秀峰也只是保举，皇上究竟会不会恩准还两说呢。”
“对对对，
切听皇上定夺。”
下意识看
看站在角落里
文祥，低声道：“德木大人是奉皇上之命来问秀峰话，问完之后让恩俊传大人您和建川兄起来候旨。您和建川正好都在，所以恩俊也就不用再跑。”
居然让文祥起候旨，曹毓英倍感意外。
韩秀峰岂能不知道他既帮着申领兵部火牌又送银子，十有八九是盯上“厚谊堂”大掌柜这个许多尚书侍郎都不知道，而事实上比般尚书侍郎更容易能见着皇上缺，边招呼他和文祥坐，边低声道：“曹大人，您是知道，‘厚谊堂’虽是个不在经制内衙门，但也是个很紧要衙门。之前因为刚开张，许多人和事都不是很周全，今后跟以前不样，些该有都该有，些该设也都该设。”
曹毓英被绕糊涂，禁不住问：“此话怎讲？”
“军机处设满汉两班章京，六部设满汉尚书、满汉侍郎，连通政司都设满汉通政使，‘厚谊堂’如此紧要自然不能例外，所以秀峰奏请皇上由曹大人您和建川兄接替
出任‘厚谊堂’大掌柜。”
文祥终于明白德木楚克扎布刚才为何问韩秀峰既保举他又保举曹毓英，这既是担心皇上不会恩准他这个声名并不显工部员外郎接掌“厚谊堂”，也是担心皇上恩准之后曹毓英会有想法。
而两个人起保举，个出任满大掌柜，个出任汉大掌柜，给足曹毓英面子，曹毓英自然不好说什。至于刚才回话时所说那些关于曹毓英事，御前大臣德木楚克扎布定不会傻到外传。
处处都考虑到，简直是滴水不漏。文祥敬佩得五体投地，也感动得热泪盈眶。
曹毓英则傻眼，心想要是设两个大掌柜，谁负责打探整理验证夷情，谁负责向皇上禀报？如果跟之前样分工，那就是由半路杀出来文祥真正接管“厚谊堂”，而他曹毓英只是个名义上大掌柜，说到底依然是个跑腿传话。
“曹大人，设满汉大掌柜这事儿，皇上早就跟提过，只是迂腐文武*员太多，时半会儿间没有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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