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肃顺从亲卫手中接过手巾擦把满是尘土脸,随即把韩秀峰拉到边,紧攥着韩秀峰胳膊埋怨道:“志行,晓得你是不想让为难,但丁忧这大事也不能瞒着呀,害跑天,骑马骑得屁股都疼!”
“肃大人,……”
“不说这些,说正事,还得赶紧回京复命。”
肃顺松开他胳膊,笑看着他道:“你为朝廷为皇上做那多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让你就这回乡丁忧。接到消息,就赶紧进宫帮你跟皇上求个从四品顶带,求个知府衔,至于帮办团练只是个由头。
“志行,是你吗?”
韩秀峰反应过来,连忙迎上去道:“肃大人,您怎来,您这是打算去哪儿公干?”
“总算追上,”肃顺马上功夫不错,麻利地翻身下马,扔下马鞭笑看着他迎上来道:“韩秀峰接旨!”
又有啥旨意?
韩秀峰糊涂,顾不上地上有多脏,急忙跪下道:“臣韩秀峰躬请圣安!”
还是小军机呢,有啥不能比?不过想想真是惋惜,他咋就说走就走呢,要是他老人家没仙逝,知道你这争气定会很高兴。”
“所以说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想到爹才过几天好日子,才享几天福,就……就走。谁又能想到潘二当年为讨债跟道进京,不但讨着债还做上官,这才正儿八经做几天官,他爹就跟爹在同天走,就得跟样开缺回乡丁忧。”
“起来起回,志行,听你这说,突然觉得冥冥之中似乎真有天意。”
……
边走边聊起往事,时间过得飞快。因为带东西太多,这路赶得倒不快。加之冬天黑得早,赶到永定河渡口时太阳已落山。
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两年选任那多*员回籍办团练,真正能办起来也就个曾国藩,何况你老家并没有闹长毛。可要是没这个由头这从四品顶带就不好求,更别说知府衔。所以你该丁忧丁忧,该守孝守孝,无需担心要办什差事。”
想到团练不是那好办,谁
“圣躬安。”
肃顺清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说:“自寇乱以来,地方公事,官自不能离绅而有为,着丁忧在籍之通政司参议韩秀峰,墨绖从戎,以素服参事,帮办重庆府各州县团练事宜。赏从四品顶戴,授知府衔,饬调河营文武员弁十名以资差遣!”
“肃大人,下官是回籍丁忧……”
“先领旨谢恩,别事待会儿跟你细说。”
韩秀峰反应过来,急忙跪谢道:“臣韩秀峰接旨,臣韩秀峰谢皇上隆恩!”
韩秀峰担心渡船不稳,刚下来准备喊琴儿和小家伙先下车,北边官道上竟扬起片尘土,紧接着依稀传来阵马蹄声。
张桂才以为韩秀峰担心遇上贼人下车,策马跑过来道:“韩老爷放心,这路小常走,这路不会有什贼匪,小估摸着往这边来是传递军情官差,咱往边上靠靠,让他们先渡河便是。”
“好,你让大家伙往边上靠靠。”
车夫们谁也不想被丘八马撞上,急忙在张桂才示意下把车往路边赶。这边刚把道让开,骑着快马官差就出现在眼前。
韩秀峰大吃惊,因为他们不但全用丝绢蒙着口鼻,而且领头竟是从品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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