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桐梓有*民犯上作乱,谁也不知道那些*民会不会跟粤匪样乱窜,要是窜入重庆府治下各州县,并且跟粤匪样裹挟百姓越做越大,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以说防堵不只是江津、璧山两县事,不能只让江津、璧山两县出钱。巴县这富庶,光厘金年就能抽十几万两,怎也得拿个两三万两出来,或命巴县保甲局出三五百茶勇去紧挨着桐梓各关隘设防。
不过这些话杜兴远只能放在心里,不敢当着道台大人面说出来。
再想到江津、璧山那几团民勇不但粮饷不敷,甚至连像样兵器都没几件,驰援璧山、江津那几百绿营兵更是不堪大用,杜兴远还是忍不住说:“禀大人,据下官所知璧山、江津那些团练,因为团费事没少向璧山县和江津县提告……”
曹澍钟不认为杨漋喜、舒裁缝等人能掀起多大风浪,何况这本就不关川东道乃至四川事,沉吟道:“只是让璧山县和江津县防堵,又不是让他们率民壮出省攻剿,何况桐梓通往川东拢共就那几条路,只要守住几个易守难攻隘口便是。”
崔焕章和杨吏清只说对半,川东道台曹澍钟是差人把重庆知府杜光远请到道署,但谈并不是即将回籍丁忧韩秀峰,而是重庆府治下合州发生起命案。
有对名叫鞠海、鞠安父子被人杀害在家中,合州知州荣雨田称该案已告破,并称凶手竟是死者鞠海妻子向氏*夫,因*情被撞破才行凶。
*夫*妇均已收监,该案笔录卷宗和拟判何罪公文还没呈递到道署,向氏娘家侄女竟已经从合州跑到巴县来击鼓鸣冤。
那个女子先去知府衙门,因为案子还在合州没呈报上来,被门子和衙役哄走。那个女子并没有善罢甘休,又跑道署来帮她姑姑击鼓鸣冤。这兵荒马乱世道,死两个人真算不上什,但闹成这样就不是件小事!
曹澍钟既没受理也没甩手不管,而是让重庆知府杜兴远见下那个女子,等杜兴远把那个叫向菊花女子打发走,才把杜兴远叫到二堂说话。
“大人所言极是。”杜兴远拱拱手,想想又小心翼翼地问:“大人,皇上命回籍丁忧前通政司参议韩秀峰帮办团练事您怎看?”
曹澍钟愣,旋即反应过来:“被那个荣雨田给气糊涂,差点忘这事。”
“曹大人,下官以为这事应该跟杨漋喜、舒裁缝等贼匪犯上作乱有定关系,皇上定是担心
“大人,下官早知道那个荣雨田是个糊涂官,没想到他竟如此糊涂,下官回去之后便下文饬令他重审。”
“盯紧点,再给他个月时间,让他审办明白。”
“下官遵命。”
身为川东道台,曹澍钟要管那多州府,不可能什事都亲自过问,想想又叮嘱道:“杨漋喜、舒裁缝等贼匪犯上作乱,甚至把桐梓县城都给占,江津、璧山等县防堵之事不可懈怠,尤其紧邻桐梓各处关隘。”
提起这个杜兴远就郁闷,心想重庆府辖那多州县散厅,真正富庶就个巴县,可道署治所跟府衙样在巴县城,巴县正堂不管遇着什事都直接向道署禀报,连厘金局抽厘金都直接交道署,留下四成厘金道署也是直接拨给巴县保甲局,没知府衙门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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