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别走太远。”
“虎哥,买不着咱们可自个儿打,又不是没枪!”陈不慌禁不住笑道。
陈虎在扬州城外跟长毛拼过命,后来又去静海跟长毛交过手,比谁都清楚枪重要性,立马狠瞪陈不慌眼:“自个儿打,亏你小子想得出来,枪是打仗用,可不是用来打猎。”
陈不慌吓跳,正不知道该说点什,高云峰突然拿着份邸报走过来道:“四爷,贵州
“是啊,春上带狗蛋去直隶跟他爹团聚时,路上换二十几次车。”
高云峰老伴儿胡氏更关心琴儿肚子,脸怜惜地说:“琴儿,你这身子说生就生,要不跟韩老爷说说,咱们先别急着赶路,就在这儿过年,等把肚子里娃生下来,等娃满月再动身。”
“他几天前就打算找个地方歇脚,让把娃生下来再赶路,可们是回老家奔丧,在路上耽搁太久不好。”琴儿抚摸着大肚子,想想又说道:“在路上生就在路上生吧,只要带上接生婆应该不会有啥事。”
“从真定过来已经换好几个接生婆,要是外头那个在井径找接生婆也要回家过年,在这儿又找不着别接生婆咋办?”
“在这儿找不着就不会让井径那个接生婆回去,大不多给她点钱。”
刚抵达山西乐平县柏平驿。
从直隶井径县径山驿到柏平驿也就九十里,可这九十里竟走三天。
这段年久失修山路别提有多难走,用费二爷话说:重岗复岭,旁临深渊,乱石龃龉,人马无可措足,推轮脱辙之患,日不知凡几!
下站是平定州平潭驿,据驿卒说只有五十里,换作平时要是起个大早,太阳落山前便能赶到。
然而现在不是平时,不但正值年底附近百姓全在忙着过年,车夫脚夫不太好雇,而且天降鹅毛大雪,就算能雇着车夫脚夫天也赶不到。
“你家老太爷走得真不是时候,让你遭这大罪。”
“不说这些,不会有啥事。”
就在琴儿嘴上说得很轻松而事实上心里却很担心很害怕之时,韩秀峰已决定就在这儿歇脚,就在这儿过年,等妻子把肚子里娃生下来再说。
费二爷和高云峰深以为然,个让驿卒帮着去找接生婆,个跟驿丞要最近邸报,陈虎等小子更是兴高采烈地商量起这个年究竟咋过。
“四爷,山里肯定有猎户,明天出去转转,看能不能买到点野味。”
韩秀峰和费二爷、陈虎等人正在外面边吃饭边商量接下来路究竟咋走,琴儿和红儿则跟高云峰老伴儿胡氏在驿站内院房里吃,黄钟音送小丫头丁香则坐在炕上喂不好好吃饭小家伙。
外头寒风凛凛,大雪飘零,屋里因为烧炕,众人不但不冷反而觉得有些热。
红儿把棉袄脱下来放到炕上,坐下来好奇地问:“嫂子,咱们不是雇车夫脚夫吗,为何要重新雇?”
琴儿知道她虽千里迢迢从江苏赶到直隶嫁给陈虎,但那会儿是坐船,而且抵达天津之后又有人接,没走过现在这样路,放下碗微笑着解释道:“之前那些车夫脚夫是在直隶雇,人家既想赶着回去过年,对山西路也不熟,所以到山西咱们得重新雇。”
“嫂子,照您这说再往前走,咱们还得雇几次车夫脚夫,还得换几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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