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三位知道就行,万万不可外传。”
“这你大可放心,这机密事,们打死也不敢乱说。仔细想想这团练办得是有些乱,尤其那些乡团,真是越来越不像样。”
“志行,既然皇上命你回来整饬团练乱象,那城里街团、坊团和厢团样得整饬!尤其保甲局那些个茶勇,简直无法无天!”
绕圈,又被他们绕到保甲局。
韩秀峰意识到他们压根儿就不在乎团练究竟是接着办,还是要加以整饬甚至裁撤,他们只在乎能否从八省客长手里夺回参与地方事务事权,只在乎设卡抽厘那肥得流油差事。
委派回乡帮办团练,是因为们巴县乃至重庆府团练太多。”
“太多?”
“们巴县团练从何而来,二位再清楚不过,嘉庆朝时白莲教犯上作乱,朝廷命各地办理团练,白莲教乱党剿灭之后,其它地方团练几乎全裁撤,唯独们川东团练不但没裁撤反而越办越多,大有尾大不掉之势。”
韩秀峰喝小口茶,接着道:“您二位再想想,各甲乡团没少械斗,有时候甚至闹出人命,历任县太爷和府台为何不管,不但不管甚至还有意无意地纵容,说到底就是不想看到各甲乡团抱成团,换作做县太爷或做府台,样会分化瓦解,绝不能任由其连成气。”
崔焕章反应过来,越想越觉得韩秀峰话有道理,毕竟重庆镇才多少绿营兵,整个四川才多驻防八旗兵。要是那些乡团齐心,那些个监正、团正真可能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听官府招呼。
想到道署乃至成都布政使和制台衙门正指着巴县厘金,现而今谁能帮官府弄到银子官府就会帮谁,他们这些读书人不管咋闹也没用,韩秀峰干脆起身道:“会去找府台商量,总之,不管外面乱成啥样,重庆府各州县散厅不能乱,切不可因桐梓闹贼匪便过涉张皇,致滋流弊!”
“可是……可是现而今天下不太平!”杨吏清忍不住说。
“越是不太平越得防着点,您二位定听说过江苏上海县有天地会乱党造反,刚举旗造反那会儿口气攻占包括上海在内好几个县城,而那些乱党原本大多是团练。”韩秀峰抬起胳膊往南边指指,又意味深长地说:“桐梓离咱们这儿不远,要是桐梓贼匪跟咱们这儿混入各乡团、街团*民勾连,到时候咋办?”
刘山阳喃喃地说:“如此说来,团练真是把双刃剑。”
韩秀峰点点头:“所以朝廷现在既担心贼匪也担心团练尾大不掉。”
崔焕章低声问:“志行,这说皇上是派你回来整饬团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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