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崭新且涂满油自来火洋枪和那些用油纸包好火药铅子,以及可套在精铁枪管上精钢刺刀,三人无不感叹洋人造火器就是精良。相比之下,八旗和绿营用得那些又长又笨重鸟枪和抬枪比烧火棍好不多少。
伍濬祥心想綦江现在缺就是这个,禁不住问:“陈老弟,韩老爷有没有说这洋枪多少银子杆?”
“禀伍老爷,据卑职所知这枪两百六十两杆。”
“这贵!”
“伍老爷,您定没打听过鸟枪行情,别说这样自来火洋枪,就是用火绳点火洋枪现而今都得两百两杆。”
“曹大人,恕濬祥愚钝……”
“也就是招募青壮、筹集粮饷等事不用他操心,只要请他心意练兵,心意帮同等办理防堵。”
“千军易得,将难求,看来也只能这样。”
“二位,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把他带回来那些洋枪留下,据所知他跟已殉国文节公(吴文镕)颇有渊源,文节公又是和曾国藩等人恩师。总之,他跟曾国藩、胡林翼关系不般,要是晓得湖广战况急转直下,很难说会不会将那些洋枪送湖广去。”
“大人所言极是,那些洋枪等无论如何也得留下!”
”
“曹大人,这个节骨眼上您怎能移驻夔州?”
“因为夔州样要防堵,”曹澍钟轻叹口气,苦着脸道:“今天早上刚收到夔州急报,正月里湘军水师百余条轻便战船进入鄱阳湖,上驶姑塘,被长毛阻截于湖内,致江内大船失去护卫,战力顿减,湘军八里江水师老营又遭长毛水师火攻,战船被焚四十余艘,余船纷纷退回九江。
紧接着,九江官牌夹水营又遭长毛夜袭,连曾国藩坐船都被长毛焚夺,文案全失,险些丧命,余船纷纷上驶溃逃。长毛乘胜追击,口气攻占汉阳、武昌,曾国藩转守南昌。胡林翼也被迫撤离九江外围回援武昌,而新任巡抚陶恩培更是生死未卜!”
伍濬祥大吃惊,喃喃地说:“武昌不是刚收复吗,怎就又失陷?”
陈虎放下枪,从陈不慌手中接过毛巾,边擦着手上枪油,边苦笑道:“这还没把转运船钱和
能让别人掏银子总比自个儿掏银子好,曹澍钟想想干脆起身道:“要不等先过去瞧瞧,韩志行家就在湖广会馆后头,离道署不远。”
……
伍家兄弟“病急乱投医”,自然不会反对,就这跟着曹澍钟再次来到韩家。
陈虎急忙穿戴整齐出迎,将三人请到院子中,让葛二小等人抬出箱拆封,取出杆请三人验看。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所以本官不敢在巴县久留,得赶紧去夔州调集兵勇防堵,”曹澍钟顿顿,又凝重地说:“相比贵州那些贼匪,长毛才是心腹大患,旦让其溯江而上,形势将发不可收拾。”
“可是您走,们綦江咋办?”
“本官会在走前安排妥当,仔细想想韩志行回来正好,他不但会练兵还领兵剿过长毛,甚至在林凤祥、李开芳北犯时以永定河南岸同知统领河营拱卫过京畿,有他这个团练大臣坐镇,綦江定不会有事。”
“可是他愿意去綦江吗?”
“这二位大可放心,他定会愿意,只是有些事得们先帮着张罗,得先打消他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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