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会不会有些乱?”段大章低声问。
“姑父,秀峰以为乱点好,旗号多点,听上去乱点,将来能省好多麻烦。”韩秀峰顿顿,又意味深长地说:“四千勇壮,怎也得三四十个团,名目繁多,旗号不,能让这盘散沙‘自备’粮饷兵器去帮同官军防堵本就是大功,并且这出兵不但朝中王公大臣放心,也不用担心勇壮们被纸公文调来调去。”
曹澍钟乐:“这个主意不错,只是这来,你岂不是要被烦死?”
“烦点就烦点,总比招人非议或给他人做嫁衣好。”
韩秀峰坐下来,想想又无奈地说:“秀峰这做也是为重庆府十四州县散厅,也是为川东。毕竟能招募编练这多勇壮不容易,要是因招人非议无疾而终或被调别地方去平乱,将来川东要是遇上什事再想招募编练是来不及,二来这粮饷从哪儿来?到时候只能征粮加耗,苦还是家乡父老。”
,接着道:“安稳驻五六百勇壮即可,虹关天险,驻三四百勇壮足够,剩下三千驻松坎,守住那个‘黔北门户’。”
松坎镇距安稳六十里,派勇壮驻松坎就是把松坎作为綦江门户,再想到松坎不只是川黔交通要道,也是川盐入黔和茶叶等贵州土特产入川重要水陆码头,伍濬祥觉得派勇壮驻守松坎比驻守那远娄山关好,拱手附和道:“此计甚妙,濬祥以为只要能守住松坎和虹关,綦江乃至整个川东都将高枕无忧。”
曹澍钟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巴图鲁绝不会打没把握仗,锤定音地说:“行,就这定!”
道台都这说,重庆知府杜兴远也不好说什,只能笑道:“再就是如何招募青壮,志行老弟,练兵领兵你比们在行,们想听听你高见。”
“高见谈不上,浅见倒是有些。”
“志行老弟所言极是,等切应以家乡为重。”伍奎祥不禁拱手道。
“那就先招募青壮,先晓谕各县团监正、团正,只要他们有上进之心,愿意为朝廷效力,那就给他们个建功立业机会。不但可以带着旗号来,而且来就可以领团勇壮,军械粮饷还不用他们操心。”
曹澍钟想想,又回头笑道
“但说无妨。”
“这儿没外人,恕秀峰直言,巴县乃至重庆府现而今是既有外忧亦有内患,不妨借这个机会两者兼顾。秀峰以为大可从为生计三天两头大打出手川茶两帮脚夫、滞留在各码头纤夫和源源不断涌入巴县湖广流民中招募三千青壮。”
“这个办法好,他们不是喜欢打架生事吗,给他们口饭吃,让他们去贵州剿贼平乱,省得聚集在这儿祸害地方。”曹澍钟深以为然。
韩秀峰笑笑,接着道:“剩下千从各县街团、坊团和乡团中招募,不但要招募团民,更要招募监正、团正。只要那些文武监生愿意来,们不但可以给他们旗号,还能给他们建功立业机会。”
曹澍钟样想把那些越来越不像样、越来越不听官府招呼团首打发去贵州,不禁笑道:“既然树大容易招风,那等就不再招募编练‘渝勇’,无论对上还是对外,就称召集巴县、璧山等地团练驰援綦江防堵,再应桐梓乃至遵义府地方*员之邀前去松坎帮同剿贼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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