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让众人给各自手下讲三国,不会讲也得学着讲,讲得好赏天假,可以去桐梓那边酒店垭或稍微远点安稳镇吃顿好,把帮读书人弄得像说书先生。
讲三国通常讲到亥时,讲完之后各团当值监正或团正不能歇息,要带上各团斥候去附近埋伏,要在“团首营”轮流当值团正带领下在大营内外巡夜,以防在永灵寺和营门两侧、箭楼或哨楼上当值勇壮打瞌睡。
巴县文经团团正陈占奎跟石龙团团正陈天如有仇,有天夜里竟领着文经团五个斥候走十几里夜路摸到虹关,把轮流在虹关驻守石龙团个值夜勇壮给悄悄绑回来,气得坐镇虹关潘长生罚石龙团连做四天苦力,硬是让石龙团六十多个勇壮,把堵年久失修寨墙给修好。
韩老爷晓得这事之后不但没责罚陈占魁,还赏他天假。陈天如气得牙痒痒,却直找不到机会报复,只能先忍着。
千军易得将难求,就在他感慨韩老爷竟在短短个月内训练出这多能独当面团首时,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伍濬祥回来,并且带回来六头牛。
不知不觉,张之洞已经在羊角大营呆近个月,眼看着两千多散漫勇壮被练成支能战之兵,尽管那些勇壮因为摸爬滚打比之前更衣衫褴褛,但士气远比穿得光不光鲜重要,何况并非没给他们准备号衣,而是全存放在库里没发给罢。
五个火器团打掉几千斤火药铅子,三百多枪兵不但打得越来越准,并且装填得越来越娴熟。要是五个火器团起御敌,排好队连环放枪,击溃两三千贼匪绝不话下。
不过在张之洞看来,不管训练鸟枪手还是训练刀牌手或长矛手,说到底就是“熟能生巧”。只要粮饷接济得上,并且做到赏罚分明,不管换做谁都能练出支精兵。相比之下,他觉得韩老爷教那些文武监生领兵则有意思得多。
大营竣工那天,韩老爷不但专门编个团首营还亲自兼任监正,让那些文武监生推选什长和哨官,再让哨官们轮流充任团正。
每天卯时二刻在校场列队,韩老爷亲自领着他们跑操,从校场跑到对面山头再跑回来。
陈虎见着牛别提有多高兴,立马叫上百十个勇壮把扎营时剩下木头扛官道对面那片田地里去,然后指挥那些勇壮钉起栅栏。
张之洞被搞得头雾水,禁不住跑到界碑
先跑回校场三什文武监生有包子吃,没争到前三各什文武监生只能跟普通团民样喝稀粥,最后三什文武监生连稀粥都没得喝。
用韩老爷话说,想领兵就得先学会跑,要是跑路都不利索,兵败如山倒时连性命都保不住。
跑完操洗漱吃饭,没饭吃就这饿着,然后抽调什文武监生去卡口接着盘问搜检过往行人,再安排什文武监生去营务处帮办往来公文,什文武监生去帮办大营粮饷,剩下人张小凳子和张用木板钉简易条案,像“殿试”样坐在永灵寺前小校场上。
刚开始那两天学营规,学曾国藩《讨粤匪檄》,后来要学《兵技指掌图说》等兵书,要听半个月前过来费二爷读朝廷邸报。
吃完午饭让文武监生回各团,同陈虎、陈不慌、杨大城等武官起训练勇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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