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团跑这儿来做什,还没轮着你们呢,先到那边去,周围全是人,看好自个儿枪,要是走火伤着人,军法伺候!”
陈虎边走边吆喝着,巴县保甲局团正张彪和监正李天宝急忙让手下们列队。綦江安稳团两个团首反应过来,也急忙让手下们排在保甲局后头。
陈虎边在队列前检查,边呵斥道:“记住平时是怎教你们,不管遇着什事都不许急,不许慌,切听令行事,明白不?”
“明白……”
“没听清,怎跟娘们样,是不是没吃饭?”
“可那帮小子万吓傻怎办?”
“你也不想想牛多金贵,搞六头牛容易吗?”韩秀峰瞪他眼,轻描淡写地说:“从各团抽调些长矛手和刀牌手过来,好不容易搞六牛头,不能光练火器团胆。”
“明白,”陈虎应声,想想又问道:“四爷,那等会儿用洋人火药铅子还是用咱们自个儿?”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用咱们自个儿。”
“遵命!”
边问:“韩老爷,这是做什?”
韩秀峰回头看他眼,笑道:“放心,已经差人跟田主说好,毁坏多少庄稼就赔他多少粮。”
“韩老爷,不是说这个,是说要牛做什。”
“后天各团要跟松坎大营换防,四个火器团得出征,其中两个团不但要起护送商队去贵阳,到贵阳之后还得去令尊大人和丁宝桢那儿效力。韩秀峰做事最讲信誉,令尊大人和丁宝桢花银子,就得让他们觉得这银子花得值!”
“可这跟牛又有什关系?”
“明白!”
“这还差不多,赶紧检查各自枪,瞧瞧自个儿火药壶,摸
……
上百号勇壮起动手,两道长达两百多步木栅栏很快就在田地里竖起来,两道栅栏相距七八丈,看着有点像上海租界跑马场,只是跑道比跑马场跑道宽,同时没跑马场跑道那长。
见木头还剩下不少,陈虎干脆让勇壮们在紧挨着界碑这边跑道尽头搭个台子。
台子搭好之后,韩秀峰邀请张之洞、费二爷和劳苦功高伍濬祥、江宗海起上来“观战”。陈占魁、陈天如等文武监生没资格上台,站在台下又瞧不清楚,有搬东西垫脚,有手持刀剑围在跑道尽头两侧,从两边看。
“巴县保甲局,第排!綦江安稳团,第二排!”
“关系大,别看那两团火枪手这个月没少放枪,也别看他们装填起火药铅子有多麻利,但那都是在校场上,跟上阵杀贼是两码事。总之,他们究竟能不能上阵,心里不是很有底,所以得想个办法练练他们胆。”
张之洞惊诧地问:“韩老爷,您打算让他们射杀耕牛!”
“射杀耕牛是不大好,传出去说不定会被人弹劾,但杀牛练胆总比杀人练胆好,”韩秀峰笑笑,又凑他耳边道:“牛肉比猪肉好吃,已经很久没吃过牛肉。贱内今儿个不到,明天也会带着娃过来,正好让她们也饱饱口福。”
张之洞被搞得啼笑皆非,正不晓得该说点什,陈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擦着汗咧嘴笑道:“四爷,别说您心里没底,心里样没底,要不再挖条沟,确保万无失。”
“这是人家地,你想挖就能挖?再说挖还得填,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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