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这大动静!”王乃增大吃惊。
“王先生,文老爷也晓得堂里事不能张扬,可皇上刚赏知府衔又赏道员衔,年几升,想韬光养晦也不成。”恩俊长叹口气,又苦笑道:“文老爷虽未想过攀肃顺大人高枝儿,样没想过与肃顺大人为敌,可禁不住外面那些人乱嚼舌头,所以有好几次遇上,文老爷上前拜见,肃顺大人都没给文老爷好脸色。”
“你呢,你有没有遇上过
“他不来,这夷情怎跟恭亲王和彭大人他们禀报?”
“冯小鞭每天接送曹大人去宫里当值,要是有夷情,文老爷会让冯小鞭捎去。”
王乃增意识到曹毓英定是没能做上“厚谊堂”大掌柜不太高兴,想想又问道:“文老爷经常递牌子乞求觐见吗?”
恩俊虽然已习惯文祥那个上司,但内心深处依然觉得王乃增才是自己人,干脆关上门道:“也算不上经常,个月递两三次牌子吧。”
王乃增心想个月觐见两三次不少,没入值军机处六部尚书个月也不定能见着次皇上。再想到文祥那升官速度,王乃增追问道:“信诚,你经常去宫里点卯,你哥又在皇上身边当差,有没有听到些关于文老爷传言?”
转眼已进入七月,出去近年再次回到京城王乃增,真有股物是人非之感。不但东家由韩秀峰变成文祥,并且文祥这几天忙得都没功夫坐下来听他禀报各分号情况。
康慈皇太后崩,据说皇上哀恸号呼,不光摘冠缨、易素服前去灵驾前奠酒,甚至命皇后以下俱成服。亲王以下、有顶带*员以上,公主福晋以下、侍卫妻以上,以及包衣佐领等男妇俱成服,各按位次,齐集举哀,哀恸深至,哭无停声!
刚因“验收漕粮”有功获赐正四品顶带文祥,自然不能例外,昨晚进宫到现在也没回来。
“王先生,这是您要邸报,这些是最近几天宫门抄。”恩俊有差事在身无需进宫,但衣裳也跟着换,他放下厚厚叠邸报和“宫门抄”,又低声道:“您走之后‘日照阁’直空着,没住过别人,大头正在帮您收拾。”
“谢。”
“王先生,您是问宫里还是问外面?”
“宫里宫外都想知道。”
“宫里倒没什传言,在宫里当值那些侍卫和奏事处那些太监,见文老爷经常觐见,都觉得文老爷圣眷恩隆。外头传言倒是不少,说什都有,说得有鼻子有眼。”
“都是怎说?”
“说……说皇上之所以如此器重文老爷,是担心肃顺怎怎,虽纯属无稽之谈,可居然有不少人信。尤其那些对肃顺敢怒不敢言满人,有机会就来找文老爷,搞得文老爷晚上都不敢住这儿。”
“这有什好谢,”恩俊想想又无奈地说:“王先生,您回来真不巧,不但文老爷不在,甚至都不能摆酒给您接风洗尘。”
太后驾崩,各大小衙门文武*员只能哭不能笑,更不能饮酒。
“厚谊堂”虽算不上经制内衙门,但派驻在堂内侍卫有好几个,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恩俊是真不敢在这个时候饮酒作乐。
王乃增本就不在乎有没有酒喝,边翻阅着邸报,边低声问:“恩俊,曹大人每天都来吗?”
“曹大人有两三个月没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