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患?”韩秀峰大吃惊。
“确
“都说堵不如剿,可真要是进剿,定会激起民愤,所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只要那些贼匪不袭扰松坎,们就按兵不动。”
“进剿又怎会激起民愤?”
“健庵兄有所不知,现而今对面根本分不清谁是贼匪谁是安分守己百姓,秀峰要是派勇壮们去帮遵义府攻剿,定会误伤甚至误杀百姓。到时候就会变成四川人杀贵州人,搞不好连松坎都没法儿呆。”
费嘉树猛然意识到桐梓离得虽近,但终究分属两省,只能拱手道:“志行老弟,领兵打仗您是行家,切只能仰仗老弟!”
“健庵兄这是说哪里话,秀峰本就是重庆府人,办理防堵既是职责所在也是份内之事。”
中,看着标记有各势利和旗号大幅舆图,跟道光十八年进士,曾做过户部主事、郎中,以京察等出任重庆知府,并且到任便赶到川黔边境来巡视费嘉树道:“这些贼匪中最具威胁是绥阳赵帽顶,他纠集上千乱民以枧坝为老巢,活跃在绥阳、桐梓、正安三县交界崇山峻岭中,以黄色‘三义团’为旗号,所以对面官军和百姓都称其为黄号军。”
“志行老弟,这大事遵义知府朱右曾知道吗?”
“朱右曾怎会不知道,可知道又能怎样?”
韩秀峰反问句,无奈地说:“前些天,遵义县道光丙午科乡试举人,两年前大挑上主事,被分发去礼部学习行走,后又回到遵义老家蹇谔,曾率团练去松坎买过盐和粮。”
据说杨漋喜率部围攻遵义时,要不是这个蹇谔散尽家财办团练,以城东石盘头为要隘,屡次率团勇出奇兵袭扰贼匪。遵义城能否守住都两说。总之,遵义府本就没几个兵,驻守遵义参将祥福又是个草包,他们现而今能守住府城和周边几个场镇就不错,哪有余力去围剿。
“话虽这说,但要是没有老弟你在这儿坐镇,嘉树这个知府真不知道能做几天!”
“又来,言归正传。健庵兄,你刚上任就来此,不只是巡视那简单吧。”
费嘉树回头看样在外头等候綦江知县等人,不好意思地说:“实不相瞒,嘉树这次来原本是打算跟老弟求援,没曾想对面形势如此危急,嘉树都不知道怎开口。”
“健庵兄但说无妨。”
“好吧,”费嘉树长叹口气,脸无奈地说:“嘉树刚到任就收到荣昌等县闹虎患呈文,荣昌县称这几个月遍地皆虎,或二十成群,或七八只同路,逾墙上屋,浮水登船爬楼,夜半扶椽瓦而下,尽啮室中老幼,骇人听闻!”
“蹇谔,这名字有点意思,不怕老弟笑话,这个姓还是头次听说。”费嘉树沉吟道。
“据说是前朝尚书忠定公義之后,他爹曾做过务川县学教谕。”韩秀峰笑笑,接着道:“再就是桐梓邹宸保,据探报他纠集近千贼匪,也在蠢蠢欲动,只是不晓得他目标是遵义还是桐梓。”
“怎就乱成这样!”
“归纳起来有三,是受杨漋喜等白莲教余孽蛊惑,二是连年征粮加耗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三是官府剿匪不力,他们见官军也不过如此,所以胆子是越来越大。”
费嘉树刚做上知府,可不想让那些贼匪窜入重庆府,急切地问:“那老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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