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咸丰初年起,水灾、旱灾、蝗灾等接踵而至,千里苗疆,颗粒无收。地方*员熟视无睹,仍征粮加耗。苗人走投无路,聚集台拱厅城请愿暂免,遭拒后歃血为盟,犯上作乱,围攻台拱厅城,州吏吴复殉国。
岩门为黄平州土司属,地势险阨,苗情最为反侧。七月初六,苗变已成,贵州巡抚蒋霨远犹冀以弥缝息事,遣署平越直隶州知州邵鸿儒、候补知州彭汝玮、署理龙里县知县陈毓书偕赴岩门安抚。逆苗不受抚,昼夜攻益急,蒋霨远命邵鸿儒署台拱同知,至八月十二日城陷,彭汝玮遇害于东门,贼得陈毓书缚之树,积薪焚之……”
文庆偷看皇上眼,小心翼翼地接着念道:“九月十八日,杨漋喜余党邹辰保再叛,围桐梓城七昼夜,并据娄山关以遏遵援。在乡主事蹇谔奉遵义知府朱右曾之命集练勇千余,攻夺娄山关,屡战
“这倒没有,不过要是没四哥在那儿坐镇就难说。”
“啥意思?”
“听……听人家说紧挨着们川东那些地方闹贼匪,今天攻这个县城,明天攻那个县城,甚至想攻打四哥松坎大营,抢大营钱粮。贵州东南边苗人也跟着犯上作乱,据说攻占好几个州城和厅城,死好几个知州和知县,武官死得就更多。”
“四哥大营没事吧?”
“有四哥坐镇能有啥事,听说那股贼匪被四哥击溃。”
不住问:“姜六和猴子呢,有没有他俩消息?”
“有,他上个月刚托人给捎过信,他现而今在僧王麾下效力,刚做上千总,猴子跟你们样做上把总。”
“他们也升官!”
“用命换,他在信中没说,可听王老爷说他打起仗来真不要命,有次追剿股捻匪,口气追杀几十里,结果追是追上,可大队人马没跟上。他和他手下六十多个兄弟被四百多号贼匪围攻。他和猴子杀得浑身是血,身上受几十处伤,手下兄弟都快死差不多,大队人马才赶到。”
关小虎好奇地问:“王老爷是咋晓得?”
……
就在大头跟丁柱、余铁锁等巴县兄弟喝酒聊天之时,咸丰正在圆明园勤政殿东暖阁听领班军机大臣文庆禀报各省督抚发来奏报。
京里百姓只晓得湖广、两江等地闹长毛,不晓得两广、河南和贵州样不太平。
长毛余孽在两广作乱,加上土客之争,连州、肇庆、广甯、清远和四会等大城都相继失陷,又相继被官军收复。可以这些地方收复之后,别地方又失陷,两广总督叶名琛三天两头报捷,其实是疲于奔命到处平乱。
安徽和河南捻匪越闹越凶,贵州形势更是发不可收拾。
“河营兄弟大多是固安、宛平那些地方人,战死在山东河南,活着同乡总得帮着给家捎个信儿。王老爷现而今署理永定河北岸同知,这些事他能不晓得?”
“这倒是,”关小虎点点头,想想又喃喃地说:“姜六和猴子升官,是没啥好羡慕。”
余铁锁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突然话锋转:“大头,有没有四哥消息,四哥现在咋样?”
“四哥也在打仗,不过四哥跟姜六不样,四哥是统兵,不用亲自上阵。”
“不是说四哥在綦江办团练防堵贵州贼匪吗,难不成贵州贼匪杀们四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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