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虎大吃惊,禁
“姓任娶婆娘?”
“看来你是真不晓得,”秦如广意识到没必要跟他这种脑子里个筋人置气,夹起块皮冻耐心地说:“不但娶婆娘,还娶得是成都个大户人家女子。他之前不是来考过两次吗,明年再考次,要是能中式自然好,要是再落第也能参加大挑,所以这次是带着家眷来,明年不打算回去。”
“他龟儿子跑成都去娶个婆娘!”大头倍感意外。
“人家不管咋说也是举人老爷,娶婆娘还不容易。”柱子放下筷子,抬头笑道:“听说他老丈人家有钱,不但给钱他来应试,还给钱让他在京里租个宅子。他现而今有七八个家人,光使唤丫头就三个!”
“有钱又咋样,有钱他也不如四哥!”
转眼又到年底,重庆会馆乃至整个宣外都再次热闹起来。
直隶乡试刚结束,各地举人便陆续而至,为参加来年会试做准备。重庆会馆不但迎来十几个举人,连之前从没来过会馆甚至都没去过省馆吏科给事中伍辅祥都反常态地来。黄钟音、吉云飞和敖彤臣等人陪着他拜祭文昌帝君和先贤,然后摆酒给他“接风”。
同乡们如此热情,伍辅祥可能觉得过意不去,走前不但答应参加府馆和省馆团拜,并且留下五百两银子,用作会馆修缮或资助前来应试学子。
再热闹也是读书人和文官们事,大头不觉得伍辅祥有啥不起,跟着两位“舅哥”去会馆蹭顿饭,就被丁柱、余铁锁拉到关小虎新租小院儿里接着吃酒。秦如广、古榫和郑元宝也跟着来,把关小虎新媳妇也就是秦如广妹妹桂英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兄弟媳妇忙碌样子,大头忍不住问:“小虎,你婆娘真是跟任禾他们道来?”
“这不是废话吗,别说不如四哥,他现而今连你都不如。”
柱子话音刚落,余铁锁就不无羡慕地说:“大头哥,你这官升得咋就这快呢,去年这会儿刚做上三等侍卫,现而今都已经是二等侍卫。按例干几年就能外放,到时候就算做不上副将参将也能做上都司!再看看们,到现在还只是把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有啥好羡慕。”大头咧嘴笑道:“四哥走前交代过,踏踏实实当差就行,不要总想着升官。这官没那好升,更没那好做,真要是能做上也不见得是啥好事。”
“你龟儿子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关小虎嘀咕道。
“没跟你们开玩笑。”大头放下酒杯,紧盯着关小虎道:“以前在固安时顾千总你们还记得不,他升官,做上都司,可做上都司还没三个月就战死。跟他道去山东那些兄弟,剿完长毛又要去剿捻匪,听王老爷说河营那些兄弟今年在山东河南战死两百多!”
不等关小虎开口,秦如广便放下酒杯笑道:“是又咋,你怎会想起问这个。”
“姓任不是好人!”大头嘀咕道。
“你龟儿子这话啥意思?”秦如广不高兴,举着筷子指着他道:“妹是跟任禾他们道来,不然这远路让她个姑娘家咋走?再说这路上又不是孤男寡女!”
“还有谁?”大头想想又忍不住问。
“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任禾是带着婆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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