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上有个儒生人像,不过能看出这图重点不在儒生,而是儒生身后那艘洋人铁甲炮船。船身上开排炮眼,仔细数数竟有十几个。再看别图片,不是正在操练洋兵,就是港湾里停泊洋人战船,还有不少看着很古怪洋人
“进来说,文老爷和王先生正在里头等你。”
“文老爷也在?”
“快点。”
“哦。”
不进来不知道,进来大吃惊。
杨思淮急忙起身道:“张少爷,王先生正在书肆等您,小恭候您下午。”
“哪个书肆?”
“小给您带路,张喜,劳烦你帮看会儿门。”
“行。”
张之洞被搞得头雾水,见问也问不出什,干脆提着衣角跟杨思淮走出院子,就这转大圈,来到个看着有些眼熟但从未进去过书肆前。
考。”
“没事就好,”王乃增微微笑,随即话锋转:“张喜,行李就不用收拾,等你家少爷回来,就说找他有事。”
“不收拾行李咋回去?”张喜不解地问。
“就算回去也不急这两天,跟你也说不清。待会儿还有点事……要不这样,思淮,你在这儿候着,等张少爷回来之后请张少爷去趟书肆。”
杨思淮意识到王先生是打算让张之洞进厚谊堂,说不定还会帮张之洞谋个差事,连忙道:“遵命!”
这书肆从外面看不起眼,里头却别有洞天,不但有院子,而且好几进,并且院子还不小。东西两侧厢房里全有人,也不晓得在忙啥,每进院门前甚至有人手扶腰刀看守。
张之洞不无好奇环顾下四周,跟着恩俊走进最里侧个厅,赫然发现厅里摆满令人眼花缭乱西洋物件,而文祥和王乃增正同个五六十岁长者,围在八仙桌边上察看那张张巴掌大图片。
“之洞拜见文大人。”
“孝达老弟,你来得正好,起瞧瞧。”文祥指着满桌子图片笑道。
张之洞不敢多问,也不敢就这上前,先跟王乃增和对面长者躬身行礼,这才走到桌边小心翼翼拿起张图片看起来。
杨思淮撩起门帘,回头笑道:“张少爷请。”
“好。”
很普通个书肆,掌柜正趴在堆书上昏昏欲睡,抬头看眼杨思淮,像什也没瞧见般又趴下。
张之洞正准备问王先生在哪儿,杨思淮竟走到角落里敲三下那扇不起眼小门,等不大会儿,门吱呀声从里头打开,只见这几个月没少去拜访王先生乾清门侍卫恩俊,竟穿着身便服,托着精致鸟笼笑眯眯地看着他。
“原来是恩俊老爷,您怎会在这儿!”
张喜越听越糊涂,心想去哪个书肆,要说书肆,外头书肆多着呢,可又不敢问,只能老老实实听王乃增。
……
名落孙山,张之洞很失落。
不过想到自个儿还年轻,这次虽落第再过三年还可以考,心情没之前那郁闷,微笑着祝贺金榜题名同乡,跟考中和没考中同乡们把酒言欢,吃完酒,道完别,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回到达智桥胡同这个深宅大院。
余有福和小山东去重庆会馆吃酒,杨思淮当仁不让地做起门房,见张喜也坐在门房里等,张之洞禁不住问:“思淮,你家老爷在不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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