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坤元和虎嵩林,他们是爷儿俩,所以个叫老虎个叫小虎,小虎比还小,听说都已经做上提督。”
刚刚过去这几个月,对他们这些巴县人来说真是噩耗个接着个,王千里暗叹口气,停住脚步道:“没收到老虎和小虎消息,想来他们爷儿俩应该没什事,不过张翊国是真殉国,郭大人让梁六带人去帮着收尸。”
“张翊国命那硬,他咋就死呢!”
“他又不是铜头铁臂,怎就不会死?”
王千里反问句,想想又凝重地说:“来前刚收到顾院长托‘日升昌’捎信,顾院长在信中说盐捕营几百兄弟就剩下六十三个。郭大人之前不止次提醒过张翊国,让他不要轻敌。可他答应得虽痛快却没当回事,他死就死,还连累那多兄弟,气得郭大人想鞭尸。”
“哪晓得,又不识字,四哥咋会给写信。”大头悻悻地说。
“估摸着他应该快回来,”荣禄笑笑,接着道:“不信们可以打赌,要是明年春上他还没回京,到时候请你吃酒。要是他回来,你请。”
只要提到银子大头就会变得非常精明,咧嘴笑道:“荣老爷,四哥真要是回来,他定会请您吃酒,哪用得着请!”
荣禄早晓得他脑袋个筋,也晓得他婆娘当家,他没几个钱,不禁笑道:“好好好,不要你请,让你四哥请。”
他谈笑风生,调侃大头。
不着。”
“仲华,晓得户部周转不开,可河工真不能耽误。永定河道去年就没申领到河工款,今年要是再申领不到,让如何应对来年春汛?万发生水患,王千里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您这北岸同知做得真不是时候。”
“要是再申领不到,恐怕只能辞官。”
“以之见辞官大可不必,想想办法换个差事倒是真。”
“就晓得跟着他没个好,仔细算算他这几年害死多少兄弟!”大头咬牙切齿地骂句,又问道:“王老爷,郭大人没事吧。”
“郭大人没事,泰州更不会有事,顾院长说长毛已退守江宁。”
“郭大人没事就好,只要有郭大人在,泰州就不会有事,翠花她爹和她娘更不会有事。
王千里却笑不出来,毕竟申领不到河工款就没钱修堤,想换个差事样没那容易,就这又寒暄会儿便起身告辞。
走出荣禄家,大头就急切地问:“王老爷,听说张翊国也死,这事你晓不晓得,是不是真?”
“什叫也死?”王千里回头问。
“这几个月死好多人,”大头扳着指头,盘算道:“听敖老爷说刘存厚刘老爷死,何恒何老爷死,早上又听人说连向帅都死,死得全是们巴县同乡,也不晓得老虎和小虎有没有事!”
“老虎小虎是谁?”
“换个差事,哪有老弟说得容易。”王千里无奈地说。
荣禄抬头看看站在边大头,笑道:“算算日子,志行兄最迟明年春上便能孝满回京,到时候请他帮着想想办法,换个差事应该不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正打瞌睡大头听到“志行”,就禁不住问:“荣老爷,您是说四哥要回来接着做官?”
“你不晓得,你四哥没给你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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