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能在大人麾下效力,秀峰求之不得,而是皇上不会让。”
胡林翼越想越觉得奇怪,正不晓得该说点什,个幕友走进大帐,微笑着拱手道:“禀中丞大人,蒋益澧蒋老爷急报,今日中午,石达开兵分六路猛攻鲁家港大营,其中两路竟绕到大营侧后,被击退后仓皇逃窜。结果遇上前去驰援川东团练左营,被川东团勇和乘胜追击中营兄弟东西夹攻……”
川东团练首战告捷,阵斩长毛百多,淹死长毛无数,韩秀峰倍感意外,下意识问:“敢问这位先生,川东团练左营兄弟折损多少?”
“禀韩大人,要是蒋老爷差人送来战报无误,那这战死伤可忽略不计。”
“那可是条条人命,怎能忽略不计?”
援也是来防,以防湘军“尾大不掉”。
正寻思今后该如何跟眼前这位捐纳出身前通政司参议共事,韩秀峰突然拱手道:“大人刚才说秀峰为何来得如此之快,那是因为秀峰奉旨督办川东团练,正好巡视到巫山,并顺路帮大人解运几万两饷银。”
“原来如此。”
“其实秀峰想说不是这些。”
“那老弟想说什?”
“禀韩老爷,战报上说没人战死,只有十几个兄弟受点伤,只是不晓得伤得重不重。”
“有件事秀峰没来得及跟大人禀报,秀峰带来这千团勇粮饷和军械,都是川东士绅商人慷慨解囊捐。在办团时,川东士绅和商人就跟秀峰约法三章,只在川东保境安民,不出省甚至不出川东帮同官军剿匪平乱。所以秀峰想恳请大人,等击退眼前之敌就让他们回去。”
胡林翼以为听错,愣好会儿才笑道:“老弟想功成身退,就算本官答应,恐怕皇上也不会恩准。”
在巫山等谕旨时,收到份“日升昌”巴县分号转来信,文祥在信中说英法两国公使已向其本土请求调兵,那些洋人跟大清开战是早晚事。而洋人旦跟大清开战,皇上十有八九会命他火速去广东或上海。
想到这些,韩秀峰苦笑:“皇上会恩准。”
“这说老弟不愿意在湖北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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