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轻描淡写地说:“他原来差事办完,又给他个新差事。”
尽管早猜出是徐九告密,但吴忠义还是暗暗心惊,咬牙切齿地问:“徐九是你人,他是你派到营里做粮官?”
“差不多。”韩秀峰顿顿,接着道:“其实你们早该想到,别营都是营官亲信做粮官,唯独你们营是个外人做粮官。论与已殉国罗老爷关系,你们兄弟既不是罗老爷同乡,更不是罗老爷学生,打仗也不是最出力,凭什你们在湖南和江西时粮饷几乎从未拖欠过,而别人粮饷却经常拖欠。”
吴忠义猛然反应过来,紧攥着腰刀问:“这说,应该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谢。”
吴忠义抬头看看山上,又看看周围那几十个手持洋枪团勇,翻身下马,紧盯着刘山阳问:“刘老爷,您要不要搜搜吴某身,让吴某把兵器也留下?”
“身就不用搜,随身兵器样可携带。”
“好吧,你们在这儿候着,爷会儿就下来。”
吴忠义冷哼声,就这同吴忠肝往山上爬去。
本以为山上应该埋伏不少兵勇,结果上来看,竟只有韩秀峰和潘二两个人,并且跟山下刘山阳样没穿官服。
点官威。”刘山阳笑笑,随即转身道:“志行,你和长生跟他们叙旧,在这儿不合适,要不先下去?”
“行,你先下去吧。”
刘山阳顺着小路来到山脚下,让张彪把火器团兄弟全叫到路口。等半炷香功夫,吴忠义和吴忠肝出现在眼前。
“敢问哪位是吴都司?”刘山阳拱拱手,笑看着他们问。
“本官便是!”
韩秀峰走到他们身边,轻叹道:“古人云冤家宜解不宜结,打心眼里不想与你们为敌。毕竟冤有头
正不知道该怎开口,韩秀峰回头道:“二位,巴县别有五六年吧,没想到们还能相见,更没想到们居然成同僚,要同心协力、并肩作战。”
“韩四,你想咋样?”吴忠义鬼使神差地问。
潘二原本很担心吴家兄弟见着仇家分外眼红,搞不好会动手,没想到吴二竟这问,悬着心终于落下。
韩秀峰样没想到吴二会这问,不禁笑道:“不是韩秀峰想咋样,而是你们兄弟想咋样。”
吴忠义意识到说错话,搞得像是怕他似。急忙换个话题,用杀人般地眼神紧盯着韩秀峰问:“韩四,徐九呢?”
“你是谁,官居几品,身居何职,见大哥为何不跪拜?”
“要是没猜错,你便是吴都司胞弟吴忠肝吧,”刘山阳笑看着骑在马上吴忠肝,意味深长地说:“鄙人姓刘,名山阳,乃道光二十年举人,因办团剿贼出力,得赏七品顶带,加知县衔,现而今随韩秀峰韩大人督办川东团练。你让跪拜你二哥,有没有想过你二哥受得起吗?”
吴忠义可不敢得罪读书人,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个举人。
想到要是让个举人老爷跪拜,那就是有辱斯文。到时候用不着韩四发难,李续宾李老爷甚至胡中丞都不会轻饶他们兄弟,急忙拱手道:“忠义见过刘老爷。”
“吴老弟无需客气,”刘山阳拱手回礼,随即看着道:“韩大人正在上面恭候二位,劳烦二位下马步行上山,随行亲兵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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