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之洞点点头，接着道：“崇实大人是道光三十年庚戌进士，总之，只要健在
大多身居高位，就算被革也是在督抚甚至尚书任上被革。大人，您就是其中之
，皇上又怎会不重用您？有那
多同样出身且身居高位大人关照，您又有什好担心？”
文祥真是当局者迷，听张之洞这说猛然意识到文庆为何被贬甚至被革那多次都能起复，是因为文庆是满人中实属难得正科进士，二来有同样是正科进士出身满人大员帮衬关照。
庆贤不想抢张之洞风头，微笑着道：“孝达，你先想到，你跟大人说。”
“遵命。”
张之洞拱手道：“有人说不到京城不晓得官小，平时难得见进士甚至翰林老爷，在京城是随处可见。但又有几个人真正算过，正科进士出身满人又有几个？”
文祥沉吟道：“要是不算翻译科，只算正科话，还真不多。”
“不是不多，而是极少！”
家病不起，说句……说句不敬话，他老人家能不能熬到过年都两说。”
“要是之洞没猜错，他老人家不但不希望
‘厚谊堂’被裁撤，甚至早帮着把将来事安排好
。”
“安排好？”
“他老人家要是没先见之明，又怎会把崇实大人和崇厚大人带这儿来？”张之洞反问句，接着道：“要不是他老人家力荐，之前只是署理户部左侍郎崇实大人，又怎会如此顺利地实授工部侍郎，并兼管钱法堂事务；崇厚大人又怎会如此顺利地外放天津，署理长芦盐运使？”
王乃增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文中堂是担心咱们没钱！”
张之洞其实早想到，只是觉自个儿“初来乍到”又如此年轻，搞得像众人皆醉独醒不好，可现在跟之前不样，要是再不说就没机会说，紧盯着文祥道：“之洞查阅过先帝登基以来正科进士名单，发现自道光朝到现在正科进士出身满人只有十七个。”
“不会吧，不会只有十六七个。”文祥有些不相信。
“如果不包括汉军，只算宗室和满州，真只有十七个！”
张之洞顿顿，如数家珍地说：“道光朝共十三位，其中道光二年进士两位，位就是文中堂，位是曾九迁至内阁学士恩桂，不过他早就在内务府大臣任上病逝；道光六年只有位，就是四年前曾入直过军机处麟魁；道光九年两位，位是全庆大人，位是倭仁大人；道光十三年位……”
不等张之洞说完，文祥便低声道：“福济！”
“以之洞之见文中堂不只是担心‘厚谊堂’没银钱周转，也是担心文大人您独木难支。”看着文祥若有所思样子，张之洞话锋转：“文大人，们汉官讲究同年之谊，有同年帮衬关照甚至提携，仕途会顺很多，办起事来会容易很多。您虽然样有同年，但因为满汉之间成见，相互之间不是很亲近。但您并没有吃亏，您有同族，同样出身同族！”
这个说法还真是头次听说，文祥时间竟愣住。
王乃增同样听得头雾水。
庆贤则眼前亮，不禁喃喃地说：“要说开明之人，各部院应该有不少，难怪文中堂不带别人来，偏偏要带崇实来呢！”
“庆贤兄，还是不大明白。”文祥苦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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